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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望著解父,滿臉不解,「這有什麼,你也是魯班弟子啊,咱麼木匠都是魯班弟子,魯班是咱們木匠這一行的祖師爺。」
解父:「……」
忘了,他爸年輕的時候,附近有軍隊駐紮,打擊迷信很徹底,他爸不知道此魯班弟子,非彼魯班弟子。
現在雖然知道孫子是玄術師,但根深蒂固觀念,很難改變。
解鳴謙將話嚥了下去,好吧,不用問了,知道答案了。
他道:「爸,爺爺奶奶,你們呆在醫院別動,我出去查查情況。」
解父點頭,「好。」
解鳴謙找解奶奶要了療養院內那小二樓和祖宅的鑰匙,又找解父要了地圖,之後帶著山語離開醫院。
他倆先去那棟樓房裡看了看,沒發現不妥後,解鳴謙開車,前往祖墳。
山語坐在副駕駛,好奇道:「師叔祖,會不會是衝著你來的?」
解鳴謙望向他,道:「怎麼說?」
山語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我也是聽我師父說的啊,我師父是聽我師祖說的,不確定真假啊。就是當年有澤師曾伯祖當年玄術資質高,又年輕氣盛,同輩不同輩的都被他挑釁了個遍。後來,還是有澤師曾伯祖加入公家,穩重了,才不再幹這種拉仇恨的事。」
「也許就有誰知道了您的身份,故意挑釁。」
解鳴謙冷笑,「用人命設局挑釁?」
山語望著解鳴謙陰沉的臉,閉嘴不語。
解鳴謙被山語這話說得,很難開懷。
若真是因為自己,那他是不是不該回來?
是不是在得到系統的第一時間就離開南城,不該貪戀家人溫暖?
一路沉默地到達解家老宅,也就是曾爺爺當初住的房子。
這房子解家並沒有賣,時常請人過來維護,雖然因為缺乏人氣淒清了些,但並沒有破敗感。
解鳴謙用鑰匙開了門,先踏入院子,院中有一棵棗樹,此時棗樹還有零星幾片葉子,稀稀疏疏的輟在虯勁如珊瑚的枝幹上,為這荒敗的院子,添了抹生機。
山語在院內瞧了一眼,道:「沒有咒術痕跡。」
解鳴謙道:「我曾爺爺去世幾十年,便算當年每天晨起一咒驅散煞氣,現在也不會有痕跡殘留。」
他在院子裡踏了一圈,只粗粗看一圈,會覺得這房子是隨意起的,頂多建的時候請風水先生看過朝向,但牆角竹,院中石,棗樹,洗菜水池,以及上邊的水井,形成一個風入帶生、水流生財的青龍好格局。
山語也留意到了,「這村裡,有這麼好的風水先生?」
這格局,少說也達到道法自然之境。
到了這一境,可稱地師。
解鳴謙道:「你出去問問,就知道了。」
他卻覺得,佈置院子的,是他曾爺爺。
這是卦師的直覺。
從他聽到曾爺爺瘸了一條腿,這種感覺更為濃鬱。
他不覺得自己直覺會出錯。
山語應道:「行,師叔祖,我去村裡轉幾圈。」
說著,他走出院子。
解鳴謙看過院子,走進正堂。
這院子,還是解鳴謙曾爺爺住的格局,後邊一直沒有翻新,或者推平重建,是三間格的小平房。
中間是客廳,左邊是曾爺爺的房間,右邊是解父解母當年住的房間,解鳴謙先踏入的客廳。
客廳坐北朝南,穿門風動,氣流不蠹,細細檢查,和院子裡一樣,明面瞧著不出彩,沒什麼特別值得說道的地方,但細節處特別講究,使得這間房子時隔多年無人居住,也沒有半點煞氣殘留。
好比是一道高等數學題,解答者一直用小學的加減乘除來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