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頁(第1/2 頁)
不同於之前他摳手指,是表達自己的不屑不經心,這次他摳手指,卻是表達自己的慌亂。
意識到這點,彭愛國臉沉了下來。
不過是個毛頭小子。
想是這般想,心底警戒拉到最高。
雖是毛頭小子,但好似能看透人心,不能讓他壞了事。
他緩緩開口:「我事情都已交代完,你再如何問,我也是這些話。今日我被抓,只能怪我棋差一著,不過你也別得意,你解家那本《魯班書》,就是個禍頭子,沒了我,也會有其他人。」
他望著解鳴謙,意味深長,「墨家,可不止我這一家。」
解鳴謙定定得瞧了他片刻,問:「你父親,怎麼知道我曾爺爺有魯班書的?」
憑他父親,怎麼敢來他曾爺爺家偷魯班書?
「我爺爺告訴的。」彭愛國瞧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不是查到我爺爺是誰了?我爺爺一直想找魯班書,像你這種不缺傳承的,自然不知道我們為了傳承,背後付出多少心力。」
解鳴謙聽到這裡,知道想讓彭愛國承認,他身後有人是不可能了,他口風太緊,一有紕漏就往草蠱婆和自己爺爺身上推。
他沉吟片刻,放棄探究這幕後之人,繼續問:「世上《魯班書》並不少,為何單單就我家的《魯班書》,這麼遭人覬覦?」
彭愛國輕笑,他點點桌子,睨向解鳴謙,「你不知道,解小龍手裡的《魯班書》,是公輸家一脈的《魯班書》?」
非徒弟,而是隻在公輸家嫡系流傳的《魯班書》。
解鳴謙一驚,知道彭愛國話裡意思。
古代技藝傳承,十分嚴謹,師父收幾個徒弟,但壓箱底的本事,只會傳給真正的傳人,或者傳給自己親兒子。
公輸家的《魯班書》也是如此,和其他派系的魯班書相比,公輸家的魯班書更正統,其功法咒法之類的,也要更精妙。
若公輸家的《魯班書》落到他曾爺爺手裡,莫怪這群人都想要搶奪。
至於他曾爺爺為什麼不讓他爺爺和爸爸學這個,或許是因為在曾爺爺眼裡,他倆不是公輸家傳人,沒有學《魯班書》的資格。
既如此,那當初公輸家應該還有血脈,那個血脈,才是曾爺爺心底傳人。
那,那個血脈呢?
他曾爺爺怎麼沒有隻言片語留下來?
解鳴謙感覺這一趟過來,疑問不僅沒減少,反而更多。
他盯著彭愛國,沒再開口。
彭愛國難得遇到個不知道當初事的,有了些許談興,「當年,解小龍拜在魯省公輸家門下,學的是公輸家教給徒弟的功法和咒法,解小龍並不滿足,他只想學最好的,於是,他以大家一起學公輸家的《魯班書》為條件,聯合門下其他弟子暗殺了他師父的兒子,又暗害他師父,逼迫他師父交出《魯班書》。」
「得到《魯班書》後,他翻臉不認人,挾著《魯班書》潛逃。他也是這能逃啊,跨過好幾個省,藏在南省這個窮鄉僻壤的小鄉村。嘿,最後還不是被我,我找到了。」
解鳴謙聽完這段話,眸光閃了閃,對幕後之人的身份,有了猜想。
他讓其他特警繼續詢問,自己則前往道醫院。
道醫院住院部,三和道長守在草蠱婆身邊,瞧見解鳴謙,三和道長起身,「師叔,你怎麼過來了?瞧你這穿的,怎麼只一件薄襯衫?現在溫度雖然還有二十多度,但風吹在身上涼,你不能仗著年輕就硬扛,還是得添一件外套,不然年紀大了……」
三和道長絮絮叨叨地關切,從添衣說得怎麼保養身體,聽得解鳴謙頭嗡嗡嗡地,他忙打斷三和道長的話,道:「三和,你說累了沒有,來,喝杯水,歇一歇。」
解鳴謙給三和倒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