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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星野強忍著痛勉強站直身體,臉色逐漸表白,卻不以為意:「書記,我沒事,紮了兩刀而已。」
正說著呢,有經驗的薛嘉已經扯下自己的圍巾,蹲下/身給他包紮止血。
「小襪子!」書記大吼一聲。
小襪子立馬跑到跟前。
書記用方言吩咐到:「快去找大夫!」
幾人坐著書記的麵包車回到住處,鎮上的大夫沒多久便來了,挎著一個帆布包,從裡面掏出紗布和消毒水之類的東西。
大夫說傷口不深,及時處理了一下,將宿星野的小腿纏上好幾層紗布,交待他要安心養傷,不要亂走動。
除了失血多一點,受傷第一天的宿星野狀態挺好,能吃能喝,還可以彈吉他唱歌。然而時隔一天,大夫給他來換藥的時候,發現他的傷口並沒有癒合的跡象,反而擴大了面積。
等到第三天,傷口竟然出現了腐爛現象,宿星野也開始反覆發燒,整個人狀態極差。
大夫平時只負責處理一些簡單的傷口,為鎮上的村民開一些感冒藥之類的事物,遇到這種情況立刻提議讓人送宿星野去縣裡的醫院。
薛嘉把車都開到門口了,大隊書記也同意跟隨指路,宿星野本人卻不肯去醫院,無論誰來勸說也沒用,他始終堅信自己沒事,只是小傷沒必要興師動眾。
至於原因,謝小舟已經跟白晏丞說過了。
又過了兩天,宿星野依舊處於反覆發燒情緒低落的狀態,傷口不見好轉,所幸也沒再擴大,可還是沒有癒合的跡象。
謝小舟和薛嘉擔心他會出事,趁著他早上還沒有睡醒,翻出他藏在衣服裡的聯絡方式,打通了基地辦公室的電話。
這一切的過程,從宿星野嘴裡說出來,自然是被簡化又改編,他將自己的武力值大大削弱,裝成弱不禁風的樣子打了敗仗,也不管旁人異樣的眼光,抬起白到透明的胳膊,小鳥依人地向白晏丞求抱抱。
一週不見,宿星野在白晏丞的眼裡彷彿瘦了兩圈,怎麼可能狠心拒絕。白晏丞遂了青年的意願,脫了鞋上床,緊挨宿星野坐下,順勢把人摟進懷裡。
宿星野蒼白的臉頰恢復了些血色,美滋滋地摟住他的腰,用發燙的臉頰蹭著他的頸窩。
「夏醫生留下,其他人先出去。」
白博士一聲令下,所有人乖乖撤退。
空曠的房間裡霎時安靜許多,夏醫生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床邊,將醫藥箱放在床頭櫃,嫻熟地攤開箱子,有順序地把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
「傷在哪裡了?」夏醫生溫柔地問。
白晏丞輕撫宿星野瘦削的脊背,哄小孩似的低聲說:「醫生問你話呢。」
宿星野還是不肯露臉,嘟囔道:「腿」
夏醫生掀開宿星野腿上蓋著的毛毯,沒等看見傷口就開始皺眉:「這種天氣竟然用被子捂住傷口,當然會嚴重。」
「很冷?」白晏丞不由抱緊了懷裡的人,聲音很輕地詢問。
宿星野臉紅紅的,不見最初的蒼白,「大夫說我在發燒,出點汗就好了」
夏醫生沒再說什麼,捉住宿星野白皙的腳腕,輕輕地挪向自己這邊。
一陣鑽心的疼痛從腳底蔓延,宿星野咬住嘴唇,抓著白晏丞衣服的手微微用力,有些難耐地蹭了蹭臉頰。
白晏丞察覺到他的不適,一刻不停歇地用手掌撫慰他的脊背,希望他能好受一些。
夏醫生拆開宿星野腿上的紗布,一股難聞的藥味撲鼻而來,隨後便看見發炎感染的兩處傷口。
「感染了,天氣熱的情況下,像這種傷口不能纏的太緊,更不能用被子捂著不通風,」夏醫生淡定地拿出小剪子,剪掉連著肉皮的紗布,「我這麼做你不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