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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可怕的念想激得夏醫生在炎熱的酷暑天氣打個冷顫,強迫自己壓下奇怪的情緒,心裡重複著默唸:
我愛我的伴侶,我愛我的愛人,我愛我的家庭,我對白博士只有尊重,只有尊重
然而當夏醫生見到了傳聞中「白博士的小嬌妻」時,心底積攢的嫉妒之意瞬莫名其妙的一掃而空了。
宿星野靠坐在木板床上,身上蓋著一層白色的毛毯,光暈穿過窗戶照耀進來,落在青年白裡透紅的精緻臉龐,還有下面脖頸處的肌膚,細緻如美瓷。
夏醫生沒見過活潑好動、橫眉豎眼的宿星野,只看見了因低燒而身體顫抖,眼眶濕潤透著一股羸弱感的宿星野,彷彿降落人間受傷的精靈,一個男人能長成這樣,確實天下少有,難怪白博士會喜歡。
白晏丞帶醫生進來的時候,謝小舟和薛嘉以及大隊書記,還有鎮上的大夫都圍在木板床前,七嘴八舌地詢問病患此時的感受。
半個小時前,宿星野才從謝小舟嘴裡打探到白晏丞要來的訊息,整個人既興奮又害怕,更多的是無處可釋放的委屈。
suv停在鐵大門的門口,包括車子熄火的聲音,全部傳進他靈動的耳朵裡,他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等待的人來了。
不顧他人阻攔,他強硬性地從床上坐起來,嘴裡一直說:「我沒事,我真的沒事,你們不要這樣」
他不希望白晏丞為自己擔憂,也不想展露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當白晏丞踏進房門,修長的身影映入他的瞳孔中的剎那,他條件反射似的老實下來,不再亂動,背部貼在床頭,用毯子遮住發燒的身體和受傷的部位,眨巴著濕潤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男人。
也就是這個時候的他,給夏醫生留下了良好的第一印象,並在心裡接受了他會是白晏丞愛人這件事。
明明是酷熱而乾旱的夏日,白晏丞身上卻帶著一股涼氣靠近宿星野,他一來,身旁的閒雜人等自動讓出位置。
書記一臉不好意思地看著他,好像很怕他追究責任似的。
鎮上的大夫嘟嘟囔囔地交待幾句,一嘴方言勉強能聽懂。
至於謝小舟和薛嘉,這兩人怕挨罵,躲在角落裡當透明人。
白晏丞眼裡無二人,自從進來就盯著青年略微蒼白的臉頰觀察,他在床邊坐下來,視線開始下移,落在藏在毯子裡的兩條長腿。
他輕輕地掀起毛毯,沒有聽書記的解釋,而是問宿星野:「怎麼回事。」
宿星野瞅一眼牆角裝死的兩名同學,接收到兩人投來求救的眼神,咬著唇說:「是我自己不小心」
「說實話,不許說謊。」白晏丞抬起眼眸,氣場令人感到陌生,有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宿星野察覺出他的不悅,不敢再胡謅八扯,只好出賣好友,如實招來。
事情是這樣的,來到幸福鎮的第二天早上,宿星野組織四人小隊伍去橋頭挑水,他們幾個大男孩帶著小襪子在井邊玩遊戲唱歌,興致越來越高,他吩咐薛嘉回車裡取吉他,準備找個人少的地方玩音樂。
小襪子很熟悉家鄉的環境,為他們提供一個空曠無人的寂靜之地,在幸福鎮五百米外的沙河口。
這裡因長年乾旱而沒有水流,只有硬成水泥的沙地,四人找到背陰處,人手一個吉他,唱起了流行歌曲。
快到中午的時候,謝小舟和薛嘉兩個人提議去小襪子說的地方撿石頭,據說沙河盡頭的石頭特別漂亮,獨一無二,可以留作紀念。
小襪子告訴他們:「要去的話,等下午吧,現在肯定有人。」
謝小舟納悶地挑眉:「有人怎麼了,又不耽誤咱們。」
小襪子說:「鐵棍和他的朋友會在那邊,那是他們的地盤,撞上要交費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