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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終於玩夠了,謝小舟和薛嘉也來了。
這兩個人知道犯錯誤了, 蔫了吧唧地站在牆角不敢多言多語,如果不是他們一意孤行,宿星野就不會和鐵棍碰面,更不會打架被捅刀子。
出乎意料, 白晏丞沒有責怪他們, 反而客氣有禮地請他們幫忙照顧宿星野, 讓他們小心熟睡的人踢被子碰到傷口。
謝小舟和薛嘉受寵若驚地點頭哈腰答應著, 保證把病號照顧好。
沒多久白晏丞就出門了,他和大隊書記約好在鎮上的大隊辦公室見面,距離小襪子家並不遠, 步行十分鐘左右, 他來到一間刷了白漆的平房。
大隊書記親自出來迎接, 一臉愧疚又欣喜的模樣,百感交集地握住他的手打招呼:「白先生,發生了這樣的事咂,我真是非常抱歉。」
白晏丞直奔主題地問:「鐵棍跑到哪裡去了?」
大隊書記嘆口氣,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這個鐵棍咂,就是鎮上的小流氓,專門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每次惹事都跑到外鄉去避難,我也找不到他,不過白先生放心,我已經向縣裡的派出所報備,只要見到他們咂,立馬扽起來!」
像這種地痞流氓,總做出出格的事,卻又不是什麼大事,不管是打架鬥毆還是偷東西搶劫,進去改造十天半個月或者是一年兩年,出來後照樣作惡,然後再進去十天半個月,沒多久又刑滿釋放,按照這個規律一直惡性迴圈下去,在這種偏遠的地方,就算是大隊的幹部拿這種無賴也沒有辦法。
白晏丞以前遇到過,他小時候也在鄉下度過一段童年時光,家鄉的小鎮也有類似的混混。
憑他的經驗,對付像鐵棍這種人,有兩種辦法,第一是惹不起就躲,離這種人遠一點;第二就是幹/服他,讓他以後躲著你。
但是這兩種辦法在現下這種狀況都不可取,他們畢竟是外來人員,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只想安安分分地等待回家的日期,偏偏宿星野意外受傷了,這讓白晏丞心裡很不是滋味。
打探完鐵棍的訊息他就往回走,快到小襪子家門口時,他看到薛嘉抱著一個黑色的長方形手提箱,神色匆忙地走到越野車的車後,然後把箱子放進了後備箱。
很快謝小舟也抱著一個同樣款式的箱子走出來,神色緊張地遞給薛嘉,嘴裡唸叨著:「快快快,收起來,老大吩咐了,千萬不能被白博士發現了」
什麼東西怕被他發現呢?
白晏丞站在鐵柵欄的後面,那雙清透的雙眸閃過困惑。他不僅覺得薛嘉的樣貌很眼熟,對方手裡提著的箱子也很眼熟。
等這件事過了兩日,他才猜到一些眉目,手提箱好像是用來裝樂器的,不過那時的他,已然沒有時間和心思去思索這些。
臨近深夜,天幕宛若被潑上一層水墨,夜色幽沉。
睡了將近一天的宿星野恍惚地睜開眼,下意識掀去身上的毯子,感到不適地抓了抓滿是濕汗的胳膊。
屋內點著一盞暗燈,白晏丞清貴挺拔的身影立在窗前,默默地看著陷入黑暗的夜景,臉上帶著思考的神色。
也許是剛睡醒,宿星野懵懂的眼神還有一絲泛紅的跡象,蓬亂的頭髮有兩根豎起來的呆毛,他揉了兩把頭髮,懶洋洋地打個哈欠,隨後肚子傳出一串「咕嚕嚕」的響聲。
他餓了。
現在面對白晏丞,他早就沒了最初的拘謹和客套,拍了兩下臉頰,乖乖的聲音在白晏丞身後響起:「晏丞哥,我想吃飯。」
白晏丞才發現他醒了,有些意外地轉過身,沉靜的面容被關愛的表情所代替,隨即邁著步子朝他走來。
「就知道你會餓。」白晏丞笑著說,拉過一把椅子在床邊坐下,先是摸摸宿星野的臉頰,確定退燒後,才放心地舒口氣,然後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