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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林栩栩貼著左立站,不太習慣和齊銘離得太近:「可能是我的名字太爛大街了。」
典型的社交行為在其他幾人之間進行。左立躲在他們密集的談話背後,如同身處平靜的暴風眼,獲得了一絲喘息之機。不知道覃望山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會怎麼想,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感到憤怒、或者心虛。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很難去解釋什麼,只好出聲打斷他們:「……還要趕去酒店,下次再聊吧。」
齊銘談興最盛,他看了一眼時間後也同意:「對對對,是該出發了。左醫生,你開車了嗎?能不能捎我一起?」
左立還沒出聲,林栩栩就回答說:「左醫生沒開車,他肯定要喝一點酒的,我開了。」
齊銘說:「那……林醫生,我蹭個車,行嗎?」
林栩栩為難:「我還是不太舒服,婚禮不打算去了。要麼……你們開我的車去,我打車回家。」
「不能這麼麻煩。」齊銘否定:「還是我開吧,我帶左醫生。」
如此說定,林栩栩從左立手裡把自己的東西接回去,頭一個告辭離開。左立遲疑著朝著覃望山站的地方跨了半步,垂著腦袋低聲說:「覃律師,我先走了。」
覃望山卻不放低音量:「我要趕去見個客戶,不知道能不能搭齊醫生的車?」
「可以啊。」齊銘自然說沒問題,又問覃望山要去哪裡。覃望山隨口報了一個地名,齊銘點頭:「嗯,順路的。」
左立不知道覃望山葫蘆裡賣什麼藥,問他:「難道覃律師也沒開車?」
這回不待覃望山回答,許暢抱歉地說:「等下我要去法院交二審訴狀,車得開走。真是給齊醫生添麻煩了。」
最後,齊銘、左立、覃望山三人同乘,上了齊銘的車。上車時左立故意落在後面,等著覃望山先選位置。他以為覃望山和齊銘聊得那麼投入,肯定會坐副駕駛,結果他去了後座。左立倒也無所謂,伸手去開副駕駛的門,覃望山卻直接開口,語氣不容拒絕:「左醫生,咱們好久不見,得好好聊一聊。你也坐後面來。」說完又問齊銘:「齊醫生,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齊銘忙說道。
左立沒辦法,只好乾笑著說:「那我坐後邊吧。」
和覃望山各自佔據後座的一邊,狹小的空間裡,覃望山散發出令他不適的壓迫感。左立決定抓住主動權,由自己先發難。
「覃律師,今天是來中心醫院體檢的啊?這邊離家比較近嗎?」
覃望山答:「是的,所裡統一安排的,職工體檢都在中心醫院。」
左立問:「怎麼會選擇在十一假期裡面來體檢?」
覃望山回答:「做律師這行的,哪有什麼假期不假期?有空閒就是假期,沒有案源的話,永遠都是假期。」
左立又問:「體檢結果怎麼樣?身體還好吧?」
覃望山回答:「只出了一部分結果,應該是大毛病沒有,小毛病一堆。」
左立伸出手:「介意讓我看看嗎?」
這時,汽車行駛到一個路口,交通燈變紅,齊銘踩下剎車,回頭望了一眼。覃望山注意到了齊銘的目光,把體檢報告遞給左立:「求之不得。」
體檢專案裡當天出報告的只有口腔、心電圖、b超和ct。左立本來只是想隨便看看,把紙頁翻得嘩嘩直響。看著看著,左立微微皺眉,神色變得認真起來。ct報告顯示左肺下葉胸膜處有3個磨玻璃結節,最大的一顆達到了10x8。他問覃望山:「你這個肺部結節多少年了?變化嗎?這個尺寸已經達到手術指徵了。」
覃望山毫不在意:「有好幾年了吧,具體不記得了。長大沒長大什麼的,得問我的助理,體檢報告都是她給我收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