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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端著晚餐進來,「蘇先生,到晚餐時間了,吃飯吧。」
睡了兩天,蘇見秋的腸胃還不能適應正常的餐食,所以是半流質食物。
萵筍肉末粥、小餛飩、紅薯泥、牛奶燉南瓜、蔬菜汁……
滿滿地佔據了病床上的摺疊小飯桌。
看出來了,是頂層病房的豪華病號餐。
種類很豐富,但都一樣的不好吃。雖然兩天沒吃飯了,但依然讓人毫無食慾。
蘇見秋望著面前的小餐桌,拿著勺子雨露均霑,就像蚊子一樣在這裡叮一下,再在那裡叮一下。
挑食患者正艱難進食。
傅白從醫生那裡拿了一堆化驗單回來了。
他站在玻璃窗前看蘇見秋吃東西,看他挑剔地皺眉頭。
蘇見秋很快放下勺子。
護士看他吃了半個小時,盤子裡的東西就像沒動過一樣,都想直接操起碗來餵了,於是勸他:「多吃一點吧,你太瘦了。我知道你是明星,但是現在你是病人,不能太節制哦。」
護士一指窗外,「你看,你的alpha在外面看著呢,他很擔心你呢。」
蘇見秋一愣,抬頭看去。
傅白站在窗外,臉色疲憊,但是看到他眼睛都亮了,笑著沖他揮手,然後迅速掏出馬克筆和白紙。
蘇見秋看他低頭在寫什麼東西。
過了一會兒,傅白寫好了,把手裡的紙貼在玻璃上。
紙上寫著「加油」,還畫了一個蹩腳的笑臉
那個笑臉和傅白的笑容一起映入蘇見秋眼簾。
蘇見秋看著窗戶外的人,突然鼻子泛酸,哭了。他沒想到傅白還像沒事人似的來看他,還這樣哄他。
果然喜歡一個人是掩飾不住的,心裡的喜歡會壓倒理智,像洪水巨浪一樣洶湧地席捲而來。傅白的一舉一動都好像連線著他的淚腺,流淚成了本能的生理反應。
「阿秋!」
傅白看著他哭很著急,皺著眉雙手貼在玻璃上看著他,「別哭,別哭,阿秋!」
他在外面說話,但是隔著玻璃,蘇見秋聽不到。
傅白不知道蘇見秋為什麼哭,是身體不舒服?還是想家?或者僅僅是因為醫院的飯菜難吃?雖然聽起來很幼稚,但是他家小朋友確實做得出來。
於是又蹲在地上開始寫寫畫畫,想哄哄他。
傅白把畫好的四格漫畫貼在玻璃窗上。
護士看見了,對蘇見秋說:「別傷心了,你看他多賣力地在哄你呀,等你身體穩定一點,就可以放他進來看你了。」
護士還以為這個脆弱的oga只是想他先生了。
蘇見秋本來還抹著眼淚,看到四格漫畫破涕為笑,傅白畫畫的技術並不怎麼樣,甚至還有些拙劣,但是那則漫畫醜得很可愛,畫得是雪山撅著屁股拉屎、埋屎的滑稽樣子。
他笑了,傅白就安心了。
此後的幾天,傅白每天都會來,看蘇見秋吃飯,看蘇見秋發呆,看蘇見秋捧著劇本念念有詞,也看著他在護士的幫助下慢慢下床走動。
傅白用馬克筆在紙上寫字畫畫,對蘇見秋說早安晚安,用發射愛心的表情包代替早安吻和晚安吻。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舒真回來之前。
隔窗傳書的方式過於簡陋,每一次對話都因此顯得格外珍貴,沒人再去說那些令人不開心的事情。
後來蘇見秋突然想起來可以讓傅白把他的手機給護士,讓護士幫忙送進來,但他又覺得這種隔窗傳書的感覺挺好的,同時也害怕拿到手機以後傅白不會再來看他,索性做了個遠離電子產品的原始人。
隔離期的最後一天,蘇見秋睡了一個很長的午覺,醒來時正好是晚餐時間,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