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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又疼又幹,蘇見秋啞著嗓子喊傅白,「傅白……」
他根本不在意自己在哪兒,躺在哪張床上,反正只要身邊有傅白就好了,只要喊傅白的名字有人回應就好了。
喊了兩聲沒人應,他煩了,「傅白,你在哪兒……不要我了嗎……」
「來了來了!」傅白正在微波爐那兒給他加熱骨頭湯,他聲音小,傅白剛聽見,聽見喊聲立刻關了火來到床前,溫溫柔柔的問:「你醒了啊?」還帶著討好的意味,「怎麼會不要你呢?我哪兒捨得呀。」
他知道蘇見秋有起床氣,而且自從住院以後脾氣漸長,稍有不如意就要鬧,開鬧的前兆就是指名道姓的直呼他的大名。
「嗓子疼死了。」蘇見秋皺眉,一臉煩躁,「胳膊也疼,腿也疼,全身都疼……」
「好,您等著。」傅白親了親他乾燥的嘴唇以示安撫,一溜煙閃進小廚房倒了杯溫熱的白開水。
傅白熟練的把病床調高三十度,然後往水杯裡插了根吸管,捧著杯子把吸管送到他嘴邊。
蘇見秋看了看吸管,又看了看傅白。
傅白看他又皺眉,問道:「怎麼了?」
「不敢喝。」蘇見秋想起在飛機上咳的肺都要震出來了。
傅白嘗了嘗水溫,又把吸管送到他跟前,「溫度正好。沒事,你就是嗓子有點發炎才嗆到的,這回咱慢慢喝,喝點白開水沒事的,小口小口的,來……」
蘇見秋在他的誘哄下銜住了吸管。
「沒事,吸一口,小口的……」
然後在傅白熱切的目光下吸了一小口。嗓子好像沒那麼疼了,於是又吸了幾口。
「看,沒事吧,真好。」傅白眼睛亮晶晶的,欣慰的摸了摸他的頭,「在飛機上時,醫生往你掛的輸液袋裡加了點消炎藥,嗓子很快就好。」
蘇見秋又喝了幾口水,然後才表示不要了。
傅白把杯子放在一邊,殷切的看著他,「你餓了嗎?要吃東西嗎?」
蘇見秋勉強抬起來眼皮子看他一眼,搖了搖頭,「不餓,好累。」
「先吃點東西吧,你這段時間一直鼻飼,都沒好好吃過東西,腸胃功能會弱化的,這樣不好。」傅白小心的勸著,也不敢說重了,怕他又鬧。
蘇見秋也是個順杆往上爬的,傅白以前管他嚴,他一點也不敢反抗,現在仗著生病,傅白態度一下子軟下來,他反而開始使小性子。
「不吃,不吃,不吃……」
「你好煩啊。」
傅白摸了摸鼻子,感覺自己被嫌棄了,他想再說點什麼,蘇見秋已經閉上了眼。
但是不吃東西真不行。下鼻飼管一天了,蘇見秋就喝了幾口水,不吃東西怎麼有營養呢?怎麼能養好傷呢?
傅白使出了殺手鐧。
「阿秋啊,你沒發現這間病房很眼熟嗎?來的路上你都沒醒,你不知道這是哪家醫院吧?」
蘇見秋才不在乎是哪家醫院呢,反正都是躺,躺哪兒不是躺?
傅白見他紋絲不動,又貌似不經意的說:「現在你和大哥躺在一個醫院裡呢,也就是隔著一棟樓吧,你想什麼時候去看他呀?」
蘇見秋一開始沒聽他逼逼,過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慢吞吞睜開眼把目光投到傅白身上,「真的嗎?我和我哥在一個醫院!可以去看他嗎?」
傅白也不說話。
蘇見秋又問了一遍:「可以去看他嗎?」
「可以嗎?哥哥,可以嗎?」
傅白本來想晾晾他,讓他求自己,誰讓他剛才那麼壞,但是一看他眼巴巴望著自己,一遍遍問「可以嗎」,頓時又不捨得了。
傅白嘆了口氣,捏了捏他沒有血色的臉,「那你得吃飯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