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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從遲簡身上爬起, 此時雲寒客只覺得自己的大腦離家出走, 他不知道自己的雙手應該放在哪裡, 只能用力埋下紅透的面頸, 退至牆角。
「謝……謝謝。」
「沒有受傷吧」
遲簡沒有察覺雲寒客的異常,只覺得對方是被剛才的意外所驚,跟著雲寒客便行至牆角,直至對方完全貼於冷牆。
「怎麼?」遲簡一步步靠近,只怕雲寒客被嚇壞,「嚇壞了?還是哪裡疼?」
被步步緊逼,雲寒客已無路可退,兩人均陷入階梯腳落的黑暗,耳中是遲簡擔憂的詢問,但是雲寒客只覺得這是死神對他殘忍宣告的倒計時。
別再靠近了,求求你。
雲寒客心裡不斷禱告。
遲簡的靠近使他的心臟持續膨脹,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就要炸裂,前二十年的生活彷彿白過,人生的閱歷竟敵不過遲簡簡簡單單的一句顧念。
退無可退,雲寒客尚未將心緒平復,他不敢抬眼與遲簡對視,只是抬起手臂,輕擋在眉目之前。
終於察覺到了雲寒客的異常。
看著雲寒客躲閃的動作,遲簡認為對方是被嚇壞了,她忙將花束換至一手,伸手去探對方的面容,「受傷了嗎?」
輕易拿下雲寒客遮擋著面目的手臂,遲簡呆愣一瞬。
對方此時面似血侵染,眼似含秋波,長眉烏睫頻頻輕顫,彷彿是受盡了天下委屈般,不能言語只得以情緒來傳達苦楚。
遲簡頓時驚覺,「哪裡受傷了!」
「快讓我看看。」她不斷上下檢查著雲寒客的身體,「很痛嗎?你堅持一下,我這就去叫醫生。」
雲寒客的破碎感讓遲簡內心絞痛,她只覺得全天下都欠雲寒客一句對不起,便忙拿起手機準備搖人。
「你……」雲寒客忙上前將遲簡手中的手機按滅,尷尬回應:「不用了,我沒有受傷。」
遲簡定然是不會相信,只是雲寒客一向知道,「就是沒想到你能來。」
「我有點兒驚訝,所以滑了一步」,雲寒客緩過勁兒,視線掃向遲簡另一隻手中抱著的的鮮花,他反覆在口中猶豫了一會兒,開口,「你……看到了?」
雲寒客不找痕跡地將遲簡推出兩步,在保持了安全距離之後才將剛才的悸動壓制。
遲簡看著對面的可人,雖仍是面色稍紅,但是卻不似剛才那般弱不勝衣。
「對,我一結束就趕過來了,正好遇到你的部分」遲簡又將花往前遞了一下:「很幸運,這次看到了你的演出」
看著遲簡第二次向他遞過的鮮花,雲寒客喉管輕動,片刻沉思之後,他還是接過了那一束鮮花。
「謝謝」
他將鮮花從遲簡手中接過,終於抬起眼睫,直直地看進了遲簡的雙眸。
……
在東霖電影學院的節目結束之後還有幾個隊伍要進行演出,遲簡和雲寒客在後臺短暫呆了一會兒之後就回到了觀眾席中的座位上。
帶隊老師記得遲簡,所以直接就給遲簡騰出了一個空座位。
雲寒客手中抱著一大束鮮花坐在座位上,身邊是一身匪氣敲著腿的遲簡,他只覺得接下來的幾個節目的時間是如此漫長,他覺得自己的胸腔都快要包不住蠢蠢欲動的心臟。
只因為身邊那個直球的女人在不斷地點評。
「沒你唱得好」
「這個也沒你唱的好」
「不要氣泡音,氣泡音大咩」
「這個怎麼穿的和你一樣?不過穿著沒你好看」
「還是你唱的最好」
「你也是最好看的」
「這都是什麼?你這不得第一名?」
「沒有第一就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