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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寒客每說一個字,公屏上面的浪潮就更加洶湧一番,大家好像是察覺到了自己喜歡的主播已經開始蕩漾春心陷入了戀愛的泥潭,不禁開始擔憂。
『花花你清醒一點』
『控制下好嗎?聽得出來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啊喂』
『但是認真來想,大c姐姐真的靠譜嗎?』
『確實,人家那麼有錢,有錢人慣會玩弄感情了』
雲寒客看著螢幕上劃過的無情言論,心一下比一下沉的低,他怕喜歡自己的這些的聽眾朋友們擔心,便倔強地回覆:
「我知道,我就是喜歡她一點兒而已,又沒有到必須和人家在一起的程度」
他知道自己沒有什麼憑藉能夠讓遲簡對自己心生喜歡,對方僅僅是現在這種頗為親密的好感,就已經讓他感覺走到了極限。
「再說了,不是一路人,她走她的金拱門,我過我的紙做橋,我們倆可是兩個階級的人。」
雲寒客按了一下大笑的音效鍵,將自己說出殘忍真相後酸澀的聲音蓋過。
他在上次接住在遲簡家兩天就有了這種感覺。
先不說景川一的房價能買他條命,就遲簡每天的生活方式就不是自己能奢望的,每天有司機送來最新鮮的食材和果蔬,有王阿姨給一天四餐的準備餐食,昂貴的補品和珍惜的海產更和喝白水一樣平常。
衣櫃中隨便給他拿出的一身衣服就五六位數,他不認識的首飾配飾佔滿了兩個大型的衣帽間。
就連醫生都是私人看診,他從來沒有見過身穿正裝,手提皮質醫藥箱還帶著金絲邊眼鏡框的看診醫生,就好像是小說裡的角色一樣,有一種荒唐的不真實感。
但這都是些俗物,光是這些實際上並不會讓雲寒客心生退意。
真正讓雲寒客感到差距的是遲簡的態度。
她對她手下的每一個僱用者的態度都很好,她會關心司機師傅的是否疲憊,也會體諒王阿姨要照顧兒子,她將自己的善意發散到周圍每個人的身上,但是卻無法收斂自己身上那種高位而居的權貴感。
就像她自己說的,她沒有經歷過那些苦痛,所以不會自作主張地與弱者共情,也無法與弱者共情。
所以即使她努力地過著和普通人一樣的生活,但是這種『普通』卻是真正的普通人奮鬥一輩子都無法達到的高度。
雲寒客再次為自己二十年來的唯一一次心動而感到可悲。
他繼續說道:「就算她真的喜歡我,估計沒有幾個月我就會被扔幾張支票,然後被遣送出國。」
這也是遲簡親口講給他的事情,不是故事,而是發生在她身上的,真實的事件:「或許我到時候還會為了挽留她而割腕跳樓,那多廉價,狗看了都搖頭。」
雲寒客說完之後就躺到了椅子裡,他將雙□□疊放到桌上,整個人的上半生沒入椅背,與桌上的麥克風拉開了距離。
接著他又小聲喃喃道:
「狗看了都搖頭」
雲寒客將自己陷入椅子裡,用能穿透黑洞的遙遠聲音與公屏上的聽眾朋友們聊天。
今天天色不是很晚,他在聊天的期間又唱了幾首歌,在公屏的彈幕風向漸漸回正後,雲寒客又開始給大家講述自己比賽時的事情。
最後在播夠兩個小時之後,雲寒客準備和公屏道別。
「我一會兒還要去洗個澡,今天頭有點疼,就不和你們熬夜了」
「你們也要早點睡啊」
雲寒客準備與大家進行道別,沒想到一條彈幕又將畫風拉向了詭異的方向。
看著公屏上飛過的各種言論,雲寒客又開始不自覺的去想遲簡。
突然,一個禮物特效佔據了大屏,動畫的特效會短暫的將彈幕清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