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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誰也沒說複合的事，安韶對這樣自然的相處模式也默契地沒有提出異議，好像那隔開的六年在這個世界上一點存在過的痕跡都沒有。

安韶也同意了：「那好吧，你等我回宿舍拿東西。」

陳蘇跟在安韶身後，安韶進了屋，他就在門口靠著，看到屋裡沒人的時候還很慶幸地說：「還好小白臉不在。」

「你別亂給人起外號，」安韶哭笑不得，「他的事我找時間會和他說清楚的。」

陳蘇極其不爽地撇嘴：「他剛見到你就喊你哥哥，肯定早就對你圖謀不軌了，你以前就沒發現嗎？」

這是第二個人這麼跟他說了，安韶再一次回憶了下，把腦海里的記憶都快挖了個乾淨，也還是沒想起來這個人：「真沒有。」

「你——」何政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陳蘇轉身一看，何政背著包回來了，他走進屋看到安韶在收拾東西，直接沖了上去：「安韶哥哥，昨晚你去哪了，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

安韶語塞，他昨晚要接電話的時候就被陳蘇強吻了，完事後他光顧著想別的了，早就把何政打過電話的事忘了。

陳蘇仍靠著門口，懶懶道：「他昨晚和我在一起。」

面對著何政的震驚臉，他又強調了一次：「一整晚。」

何政沒理他，直接盯著安韶，像是想從他這裡得到一個否定的回答。

安韶遲疑了下，終究沒有否認。

「安韶哥哥，你心裡的那個人就是他嗎？」何政問。

安韶不忍太狠地扎他心，就繼續保持了沉默，但此時沉默已無異於預設了。

「我知道了。」何政低聲道。

安韶想說點什麼，往門口那裡看了一眼，陳蘇已經走了。

「不用看了，他是見你沒有否認，然後就走了。」

安韶嘆了口氣，走過去把門關上：「何政，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安韶哥哥，我早就見過你了，在你還沒讀大學的時候。」

安韶震驚：「啊？」

「還記得五年前的寒假你幫過一家小攤販嗎？」

他說到這個，安韶才隱約找回了點記憶，五年前的寒假，那時陳蘇已經不在了，假期為了找點事做，他就去報了個課外班，附近確實有個賣小吃的攤子，有些學生會去那裡買早點和晚飯，他想起來自己也去過，但這樣平常的行為，也會讓何政記得那麼清楚嗎？

察覺到安韶的疑惑，何政繼續說道：「我也覺得你應該記不得了，那天我們小攤被城管查處了，以後都不會再這裡擺了，

那天你是最後一個顧客，我和母親因為生意的事心情都不太好，而且那天還有人來找過茬，你發現了我心情不太好，還問我怎麼了。」

安韶這才想起來這件事，當時看少年神情沮喪，他以為是因為生意不好，還溫柔地拍了下少年腦袋：「以後有哥哥呢，我會經常光顧你們生意的。」

少年睜著大眼睛看他，對他露出一個很燦爛的笑。

而安韶之後確實也再沒見過他們。

他當時也不會對萍水相逢的人有什麼留戀心情，也就沒當回事。

但何政卻是留意他很久了，來買飯的學生裡，安韶是他見過的長得最好看的男孩子，每次他來，他都有在偷偷看他，只是他一直不知道。

「我之前問過一個學生你是哪個學校的，他正巧就是你們學校的，還告訴了我你的名字，說你學習很好，我就這樣記住了，後來我轉學去了你們學校，

那時你已經畢業了，我的班主任就曾帶過你們班，而且你們那屆優秀學生的成績，學校開會的時候也是拿出來提過的，所以我知道了你考上了哪裡，本科也如願考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