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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順著白牆面流下來,滴到江肆臉上,他抹了一把,低聲說:「送我去醫院吧。」
他是吃了藥,但和喬映折騰那一番,又在冰涼的地上跪坐了很長時間,這藥跟沒吃也沒什麼區別了。
而且還燒的更嚴重了。
江意背著他去了媽媽的醫院,跟江媽媽說了聲,因為人多,只能擠在走廊打吊瓶,江媽媽抽空過來瞅了眼,見倆兒子一個形容憔悴,一個眼圈泛紅,她又不太能理解了。
一個發燒而已,大兒子慘點就慘點,小兒子哭啥啊。
「沒出息,」她拍了下江意腦袋,「你哥死不了。」又轉頭對江肆道,「你怎麼搞得,平時身體不是鍛鍊的挺好嗎。」
這些事她一無所知,江肆也不打算讓她知道,江意卻不想吃這啞巴虧:「媽你不知道,哥他——」
江肆空著的那隻手又掐了他一把,江媽媽也讓他小點聲:「吵什麼,他咋了?誰欺負他了?」
江肆不讓說,江意也不想當老好人了,冷哼道:「我走了,你自己問他吧。」
江媽媽在江肆身邊坐下:「不想說拉倒,哦對我今天看到喬映和一澤了,他們好像來做脫敏治療的,我不是面板科的不太懂,但聽說這玩意可貴了,他們也真豁的出去,
而且都不避諱,在走廊上喬映直接靠著一澤睡了,我就路過而已還順帶吃了狗糧,我可算有點能理解你之前為什麼酸他們了
還好我現在也有物件,你也趕緊找個吧,以後生病總得有人照顧。哎你給你前任打個電話,試試看能不能哄他過來?」
江肆每每聽她提喬映和沈一澤,臉色都特別差勁,現在生病了更好看不到哪去,江媽媽也沒多想。
「打了,看了。」
後面的發展不用他說,江媽媽也秒懂了。
就是複合失敗了唄,不然怎麼會是江意送他來。
「實在不行就算了,這個沒了還有千千萬萬個。」她抬手看了眼表,「不說了我先去忙了,『情深不壽』知道嗎,古往今來為情所困的人都沒好下場,別犯傻。」
江肆只得把到了嘴邊,問她怎麼追人的話咽回去。
江意今天來時也說他分手了,這家人就沒一個感情上順風順水的,自己真是腦子秀逗了才想問她。
角落裡,江意時不時偷瞄他一眼,又轉回身子,手遮上眼睛。
今天江肆那句話帶給他的衝擊太大,他也需要時間來調整。
嘴上說要走,但他惦念著江肆,到底也沒真走。
有人打電話他也沒立即接,可對方鍥而不捨,他只得接了。
接通後徐朗問他:「五一有空嗎?要不出去玩?」
江意微怔,他這兩天新認識的這個朋友對他倒真夠哥們。
醫院有點嘈雜,他便先出去了:「再說吧。」
宿舍裡徐朗開了擴音,沈一澤和容山在一旁等著看熱鬧,見他碰了釘子,不約而同樂了。
他和江意這事容山抓著他拷問了一通,沈一澤回來時趕上他們在聊,他就又解釋了一次,然後誇下海口讓兄弟們看看他是怎麼釣人的。
結果就這?
有點沒面子。
「怎麼哭了?」
「沒有,」江意手忙腳亂地擦著眼角,沒想到徐朗能聽出他話音不對勁,他也有點窘,「我還有事,先掛了。」
「」
沈一澤:「是因為江肆學長的事,喬映去看了,但他也沒說具體怎麼回事,就說看完然後直接回家。」
徐朗:「哎呀喬映他應該不會被這倆壞蛋」
容山:「應該沒事,我聽江意的語氣也不像討到好處的。」
沈一澤:「要不我問問喬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