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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年並沒有多高興,葉吱只當他是玩笑話而已,而他也開始變得不受控制,剛才那話換以前,他斷不可能說。
不能被葉吱看出破綻——儘管謝斯年不停地為自己做心裡建設,可還是不行。
他應該同往常那樣與葉吱互懟的,這滋味真難熬。
不喜歡說髒話的謝斯年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了說髒話的念頭。
冷靜,冷靜才能讓自己更好的面對。
謝斯年這麼想著,張唇,剛要為自己辯解什麼,卻發現葉吱的心思已經飛到手機裡了。
合著他一個人在那想東想西,怕自己的情緒露餡,結果這人一點兒事都沒有?
謝斯年頭回感受到不平衡的待遇,眾星捧月的天之驕子這會兒居然因為別人的不在乎而失衡。
想來挺可笑。
謝斯年自個兒生了會悶氣,隔五分鐘硬邦邦地開口:「你作業寫多少了?」
葉吱頭也沒抬:「謝邀,一字未動。」
謝斯年看了眼時間,七點十五分。
他道:「那你還不回去寫?」
葉吱滿不在乎:「我效率快,兩個小時全結束。」
謝斯年忍不住嘴欠:「效率快,對得也多嗎?」
「你管我。」
謝斯年:「我就問問。」
還挺無辜。
葉吱這手機也玩不下了,晃了晃身子,連帶椅子一塊背對謝斯年,頗有掩耳盜鈴的意思。
刷著影片,葉吱的心越來越悶,都怪謝斯年非要嘴欠那麼幾句,搞得她不能心安理得玩手機。
以前也不是沒有過不寫作業,現在越大了反倒負罪感越強了。
她肯定是被謝斯年道德綁架慣了。
葉吱把這筆帳記在謝斯年身上,心不靜也玩不下手機,葉吱將手機倒扣放桌上,開始遊離打量謝斯年的書桌,看看有什麼能捎走的好東西。
謝斯年的書桌乾淨整潔,同本人一樣強迫症。
倒是沒什麼新奇的,一般有新奇的都給她拿走了。
無聊間,葉吱犯賤道:「謝斯年,你最近很窮嗎?為什麼不買東西了。」
後者回答:「買了也不是我的。」
噢,擠兌她呢。
「一家人還分什麼你我。」
「那你把你的胡蘿蔔筆給我用用。」
「…我收回上面那句話。」
葉吱致力於買各種沒用但好看的筆,這點她和謝斯年無法產生共勉。
對於學霸而言,筆不能經常斷墨,出筆必須順滑流暢,筆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輕,拿起來剛剛好的最好寫。
筆好,思想就開闊。
但葉吱並不這麼認為,她本人對自我認知十分清楚,腦子不行的事別怪筆。
從小她就喜歡買各種各樣顏色的筆,以前流行筆帽串個小本子的,她愛不釋手。再大一點流行筆上刻字的,她買了不知道多少。
現在覺得這些都幼稚了,開始買奇形怪狀的筆,她最愛的還是胡蘿蔔形狀的筆,說是可愛還好用。
謝斯年用過一次,手感不喜歡,出墨速度不喜歡,老是用著用著就沒墨了,他還以為是筆芯空了,結果葉吱拿過甩了甩,又能寫了。
糟糕透的體驗,謝斯年用過一次就不想用第二次。葉吱倒好,買了十隻放家裡備著。
儘管謝斯年已經表現出不喜歡了,葉吱還是護崽似地護著她的寶貝筆,只要謝斯年有一刻打她筆的念頭,都會被她親手掐滅——可惜謝斯年沒有,他只喜歡嘴欠而已。
兩人不知道拿著對方多少命脈,有時葉吱噎謝斯年,有時反過來。
雙方也樂在其中。
這輪謝斯年獲勝,葉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