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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之舟當年為了娶松似月,可謂是機關算盡。
娶到之後,那也是真心疼愛。
恨不得捧在手裡,含入口中。
可是後來,突然就變了。
他開始冷落她,長時間不回家,回家也是點個卯。
動不動就發脾氣。
有一次顧之舟喝醉,左不言鬥膽給松似月打電話,被顧之舟罵了個狗血淋頭。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顧之舟酒後失態。
第一次發現,沉穩如顧之舟也會被一個女人折磨到幾近失控。
他砸翻了桌椅板凳,雙目通紅,猶如一頭受傷的猛獸。
喃喃自語,說出了埋在心裡的隱痛——松似月睡著的時候,嘴裡叫著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
左不言嚇得魂飛魄散,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跟顧之舟單獨相處。
怕自己知道了老闆的秘密被殺人滅口。
第73章 討女人歡心
好在顧之舟寬容大度,饒了他的小命。
過了好一會兒,顧之舟才沉聲開口:「不言,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應該放她走?」
顧之舟很少這樣喊左不言的字。
他這麼說,左不言就知道他這話是動了真情,於是也實話實說:「當然不是,老闆您別忘了大少爺馬上就要結婚了,就算當年他們有一點兒時的情愫,那也過去這麼多年了,這時候您跟夫人離婚還有什麼意義呢?」
「再說,」他從後視鏡裡窺探顧之舟的臉色,見他神色如常,才繼續說道,「再說,夫人現在跟您蜜裡調油似的,您又提離婚,不是要她的命嗎?」
「你說得對。」顧之舟牽動唇角,笑了一下。
左不言心中寬慰:「老闆,照我說,當年的事情您應該找個機會給夫人解釋一下,畢竟……」
他沒再說下去。
顧之舟沒有說話,眼睛裡的寒光卻揮之不去。
左不言只覺得脊背一涼。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之舟突然開口:「不言,你說女人是不是都很在乎婚禮?」
「那當然,」左不言接話,「我聽說老宅那邊,這陣子都忙昏頭了。」
「大哥的婚禮定在什麼時候?」顧之舟問。
「下月初八,大少爺來電話,說想早點把老爺迎回去,眼看就要月底了,月初不吉利。」
「好,」顧之舟偏頭看向窗外,「你讓他安排就行。」
「是。」
顧之舟神色懨懨的,看不出喜怒。
左不言有點納悶。
突然,也不知道是腦子裡哪根弦搭錯了,他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突然峰迴路轉明白了顧之舟問他女人是不是都在乎婚禮的意思。
「老闆,您跟夫人當年也沒有舉行婚禮,是不是要補一個?」
顧之舟沒有說話。
左不言心道糟糕,弄巧成拙,馬屁拍過了。
顧之舟最不喜歡那些繁文縟節。
連上任董事長的酒會都沒有舉辦,何況一個過了兩年的婚禮?
「不補沒有關係,夫人也不是在意這些虛禮的……」
「是要計劃,」左不言的話被顧之舟打斷了。
原來,顧之舟的沉默不是拒絕,是在認真思考這件事情。
他接著說,「不急,等大哥婚禮後再張羅也是一樣。」
左不言心中大喜,正要說話。
顧之舟又說:「這件事先別伸張,要從長計議,過兩天我請花亮吃頓飯。」
請花亮吃飯就是取經。
花亮最會討女人歡心,顧之舟被他一攛掇,單膝下跪,搞個直播求婚都有可能。
左不言竟然有點小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