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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之舟長大一些自然就明白了。
他的報復手段非常刁鑽,包括但不僅限於往朱雪凝的燕窩裡放蟑螂。
顧長海花心成性,經常在外面留宿。
朱雪凝的被窩裡就會多一些莫名其妙的生物。
當然這些都是小打小鬧。
後來,顧之舟救下晨叔後,就給朱雪凝回了一份大禮。
有一天早上,朱雪凝在自己床上醒來。
發現身邊多了一個皮薄餡嫩的小鮮肉,小鮮肉粲然一笑:「夫人,您不是早就想要我了嗎?」
小鮮肉說得沒錯,顧長海不回家,朱雪凝一個人守活寡,耐不住寂寞出去消遣消遣也是常有的事情。但就算給她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把人帶回家。
她當即嚇得魂飛魄散。
可好死不死,顧長海偏偏回來了,在花園裡就開始叫朱雪凝的名字。
朱雪凝驚慌失措推開門,猛地就撞上了顧之舟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從此以後,朱雪凝在顧之舟面前就變乖了。
很長一段時間她都得了神經衰弱,聽到顧之舟的名字就會條件反射地暈眩。
後來,顧長海和顧之威相繼出事。
她乾脆在後院建了一座佛堂。
對外宣稱要青燈古佛,了此殘生。
浴室的水聲停了,顧之舟把松似月扛上肩頭:「走,哥哥帶你洞房去。」
松似月卻仍舊沉浸在往事裡。
兩年前父母出車禍,她已經是成年人都痛不欲生。
顧之舟當年是那麼小,是怎麼熬過來的?
她摟著顧之舟的脖子,心疼的指尖都在微微顫抖:「都過去了……」
顧之舟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吻了吻她的額頭:「傻瓜……」
兩人在浴室從浴室出來,已經到了深夜。
松似月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每一根骨頭都在叫囂著讓顧之舟那個渾蛋離自己遠一點。
可她實在沒有力氣表達。
只好由著顧之舟一次次把她搓圓揉扁。
顧之舟像是永遠不知道饜足的餓狼,從浴室出來還不肯放過她。
松似月的手被顧之舟固定在頭頂,貼著寬大的落地窗。
她顫抖著,呵出的熱氣像是天邊的雲霞,流出的眼淚在來不及在虛空中蜿蜒,就被顧之舟舔食殆盡。
不知道過了多久,松似月嗓子啞得不成樣子。
戰慄讓她整個人都站不住。
顧之舟才擁著她倒進了被褥間。
顧之舟卻不願意出來,兩人枕著月色一夜好眠。
松似月醒來的時候,不知道是什麼時間,落地窗擋了一半的光,窗外只有翻騰的雲海,不見城市的繁華。
儘管知道,這是江面起霧的緣故,等太陽出來,大霧散開,就能看清了。
松似月還是沒來由一陣心慌。
更要命的是,房間裡沒有顧之舟的蹤跡。
回憶如潮般湧來,松似月頭痛欲裂,昨晚的種種彷彿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春夢。
是那麼的不真實。
像是顧之舟從來沒有來過。
松似月顧不得頭暈目眩,雙腿發顫,本能坐起來急急往屋外奔去。
她拉開門,整個人就懵了。
顧之舟西裝革履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喝咖啡。
一輪紅日從天邊遙遙升起,裊娜的白雲和顧之舟整個人都染上了燦爛的霞光。
那場景實在太美,松似月一時間竟然想不到可以形容的詞語,鬼使神差走了過去。
顧之舟顯然也看到了她,她微微蹙眉:「怎麼不穿鞋?」
隨著他的目光,松似月這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