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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如此認真的模樣，顧深不忍打擾，任由她在自己臉上操作，直到她忙活了一陣兒後，才停下動作，然後很是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

「好了！」

林苒隨即拉著他來到梳妝鏡前看了看。

顧深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很是驚訝，那眼神堪比經歷了一場不痛不癢的易容手術般震驚。

嘴角的淤青竟然奇蹟般地消失不見？

林苒一臉得意地說道：「手藝還不錯吧？明天你這樣出席玥玥的成人禮，不會有人嘲笑你了。」

顧深端詳著鏡子裡的自己好一會兒。

俊眉略微挑起，薄唇蠕動了下，邪肆地笑著看她：「又一個第一次被你奪走了，你得負責。」

林苒從未想過當初顧深是不是第一次，今天聽他這樣說，她有些難以抑制心底的驚訝。

她紅了臉。

可看著顧深一副她撿了大便宜的模樣，她也不甘示弱地說：「難道不是我的第一次？」

顧深就知道，這個小女人從來不肯吃虧。

他伸手攬住她腰身，迫使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合在一起，爾後垂眸說道：「所以……我們要對彼此負責。」

-

翌日。

林苒與顧深睡到自然醒，一睜眼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多。

顧玥的成人禮是晚上舉行，作為家人，林苒與顧深需要下午提前到會場，因此兩人起床匆匆吃了點東西，便開始為晚上的宴會做準備。

顧深打電話詢問江辭那邊情況時，林苒則是挑選著兩人今晚的禮服。

顧家對顧玥的十八歲生日很是重視，這才特別辦了一場盛大的成人禮，也是因著如此，林苒第一次參加了顧玥的生日宴。

她也是第一次在如此正式的場合見顧深的父母。

禮服的款式必須慎重再慎重，絕不能出半點差錯！

就在林苒對著滿滿一面牆的禮服發呆時，顧深的聲音突然在身後傳來。

「怎麼愣在這了？」

林苒回眸看他，頗有幾分為難地說：「不知道該穿什麼。」

她此刻的模樣像極了第一次見公婆緊張無措的樣子，惹得顧深勾唇一笑，忍不住揶揄道：「上次跟我媽回顧宅，也沒見你這麼緊張。」

「能一樣嗎？」

顧深湊近她，勾住她腰身，壓低聲音問：「怎麼不一樣了？」

林苒小聲嘟噥著：「上次我們還是契約關係，就算見一下長輩，只當是履行合約義務了，可現在……」

見她微頓，顧深圈著她腰身的手略微收緊，聲音愈發低沉魅惑。

「現在怎麼了？」

「性質變了。」

這種身份上突然的轉變讓她莫名的緊張，以至於好一會兒也選不出一件比較滿意的禮服，總是擔心自己不夠得體。

顧深笑意漸漸加深，須臾放開她，銳眸在衣櫃裡掃過一眼，隨手拿起一件前天品牌方送來的下季度新款禮服。

「就這件吧。」

林苒看著他太過隨意的選擇不禁擰眉，提醒道：「這麼重要的場合，你不準備認真選一下？」

顧深卻不以為然地說：「有什麼可選的，反正你穿哪件都好看。」

原來顧深誇起人來是這麼隨意又自然，林苒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看著顧深：「原來你不是直男啊？」

顧深眉峰一挑：「你說的直男，是指身體某個部位？」

「……懶得理你！」

林苒紅著臉，拿過他手裡的禮服走進試衣間。

這是一條星空藍色的抹胸修身長禮裙，輕紗下面是閃耀的深藍色亮片，在燈光映照下會隨著每一下的肢體動作次第亮起，宛如夜空裡閃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