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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李總那一臉嚴肅的表情，陳澤點了點頭，「但我還是不明白，不就是買了幾頭牛，出手大方一些嗎，這有必要讓李叔如此——」

「你是想說忌憚對吧。」

陳澤沒有回答，也沒有做出任何動作。

「哎，喝酒誤事，也就是和你在一塊我多喝了幾杯。你要知道商場如戰場，情報對於戰爭是有多麼重要，轉過來對於咱們來說同樣重要。能搭上張總這條路著實是艱難，所以你不要向外透露合作的細節，越大的公司做的事情就越超出你我的想像。」

陳澤認真地點點頭，但總覺得李總有什麼話想說卻沒有說出口，陳澤也沒有問，而是聊起了另外的事情。

「還多虧李叔的幫助，才能讓我的養殖場短時間內恢復正常，來我再敬李叔一杯。」

雖然嘴上說著不能喝了，但李總還是美美地品了一口，這瓶酒可是上萬塊的醬香型。要不是為了給張總留下好印象，是萬萬不會拿出來的，所以咋捨得真的不喝。

「這次的病對周圍的養殖場衝擊還是比較大的。但風險和機遇並存，你要抓住這個時機將市場份額佔比再擴大一些。」

李總和陳澤又聊了半個小時接下來的發展規劃，陳澤是受益匪淺，一一記在心裡，準備接下來好好制定一番策略，尤其是在跨省的供應上。

「也不知道那個黑屠宰場從哪裡搞到了如此多的動物，更不知道是哪種動物攜帶的細菌。雖然河水裡面檢測不到了，但說不定還是有動物體內攜帶，這以後還是要多多注意啊。」陳澤漫不經心地說道，但實際上一直在偷瞄李總。

「新聞上說是那些偷狗的，但咋可能就只有這一條途徑，狗身上才有多少肉啊。」

「不是還有野生動物麼？」

「就胡扯。」李總擺了擺手，「附近幾個省都沒有什麼自然保護區，更別提野生動物了，麻雀很多，有用麼？」

這倒也是，小狼山雖然有狼但數量也不多，陳澤清楚記著那晚去廢棄礦場偷拍時從車上卸下來的動物很多，甚至還有猴子。陳澤想起來張松曾經說過，黑衣服的人和屠夫談話時提及，貨源那頭出了問題，最近看管得很嚴搞不出來了。

「李叔，你的意思是黑屠宰場背後除了那群偷獵的，還另有非法肉類來源？」

「你個小子，往我身上甩是吧，我可沒說過。這件事也沒必要談論，反正不過肉從哪裡來的都和你我沒有關係，咱爺倆就老老實實幹現在活就好了，瞎想那麼多也沒什麼用處。行了，時間不早了，今天就喝到這吧，這瓶酒就送給你了。」李總說完就把秘書叫了進來。因為喝酒不能開車，所以陳澤就搭了李總的車回了家。

臨下車前李總還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天下的烏鴉一般黑，讓陳澤有一些摸不著頭腦。

「乾杯！」

又是半個月後，陳澤帶著自己的女朋友李蕾來到彼岸寵物紀念館，和張松、林雪、周玉湊在一起吃著火鍋聊著天。

李蕾和林雪周玉完全不是一個型別，她說話做事包括吃飯都溫文爾雅，有一種貴族的氣質在。搞得幾人都覺得她是某個有錢人家的女兒。

但這個猜測被李蕾笑著推翻了，雖然她家略有一點積蓄，但還稱不上富人子弟，只是父母從小這樣教育的結果。

「也是，有錢的人又怎麼會和我們擠在一起吃火鍋呢！」林雪笑著說道。

不去外面吃主要是覺得飯店不自在，而且吃火鍋在家裡吃味道也一樣，沒什麼差別，當然上等的肉類依舊是陳澤帶來的。

「陳澤哥，我這段時間根本不敢吃肉，非常擔心會吃到不好的！」

「放心吧，雖然新聞訊息上沒有直接提，但是黑屠宰場產出的肉類都是往外省市運送的，這也是他們能隱藏這麼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