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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準他會覺得你很可愛。」易臻臻想像著那個場景, 「他長得這麼好看, 中學大學的時候肯定是大校草級別的人物, 收到的蘋果只多不少，沒準你給他送, 還能讓他回憶回憶青春呢。」

秋冉突然想起那晚的夢, 作為她同桌的鬱琛。

她曾無數次想像過他少年時的樣子，想像著他是如何在渝州中學度過的那一年多時間, 她在校園裡看過的綠枝和落葉, 九年前的他是不是在同樣的角度看過。

她畫他在籃球場上意氣風發的模樣, 畫他坐在書桌前握筆解題的模樣, 畫他在走廊上仰頭沐浴陽光的模樣，一幅一幅的想像，都是她的欽慕和遺憾。

她平等地，羨慕所有見過他意氣風發的少年時代的人。

易臻臻見秋冉遲遲不說話，表情豐富，一會兒微笑一會兒苦惱，用手掌在她面前晃了晃：「想什麼呢？」

「在想，我要是能穿越回九年前就好了，這樣我一定要衝去渝州中學去見他。」秋冉兩指撐著下巴，視線瞥向窗外，描繪著腦袋裡的天馬行空，「我要去告訴他，九年之後，他會……」

他會成為她的男朋友，所以，在這期間，不可以喜歡別人，不可以有曖昧物件。

可她的話突然卡住，她發現她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奢望也越來越多，甚至在潛意識裡已經把鬱琛當成真正的男朋友去看待。

契機是什麼？因為他悄悄在遊戲裡面跟她掛了情侶標？

她自嘲地搖了搖頭，轉回視線，發現易臻臻手裡拿著apple pencil，在新建的畫布上寫寫畫畫，察覺她停下，疑惑地抬起眼睛催促道：「怎麼不說了，後來呢後來呢？這腦洞很棒，我給你化成漫畫怎麼樣？」

秋冉輕咳了一聲：「不要亂來。」

易臻臻遺憾地癟癟嘴：「好吧，尊重當事人的意見。」

嘴上說著幼稚，但在校道上見到包裝精美的蘋果的時候，秋冉還是忍不住駐足。

許多校友抓住商機，自發在校內賣起了包裝精美的蘋果，既然這錢都是要花出去的，那就肥水不流外人田。

秋冉在一個攤位上選了一個，抱在手裡，感覺像是把自己的少女心也捧在了手上。

易臻臻沒有喜歡的人，不湊這熱鬧，倒是對她手上這顆蘋果的命運非常好奇，若不是不允許，她恨不得一路跟著秋冉回家。

秋冉從沒邀請易臻臻到家裡去看朵朵，她後來也隱隱猜到，她和鬱琛估計是同居了。

兩人還沒走兩步，迎面走來一同班男生，笑著捧著一顆包裝好的蘋果遞到秋冉面前。

校道上人來人往，秋冉又是校內風雲人物之一，此情此景，周圍的人開始起鬨。

「開始了開始了，天還沒黑，這場戰役就要打響了！」

「秋冉住校外嘛，當然先下手為強。」

男生聽見了周圍的議論，靦腆地笑了笑，想伸手摸腦袋，但兩隻手都忙，抽不出空，他對呆住不知作何反應的秋冉說：「你別誤會，我們高中那會兒，平安夜的蘋果會送全班女生，沒想到上了大學之後就不是了，但是我蘋果都買了，又吃不掉，你看……」

男生抖了抖另一隻手拎著的一袋蘋果，滿滿一大袋，沉甸甸地，還真如他說的一樣。

秋冉被他逗笑了，但還是不太敢收。

旁邊有個女生起鬨大喊：「齊嘉志，既然每個女生都有，為什麼我沒有啊，我不是你同學嗎？」

齊嘉志扭頭看向那邊，喊道：「都有都有，下一個就給你！」

他右手上還捧著一個蘋果，在秋冉面前舉著，她聽見他說的話，再忸怩，男同學就要被校道上的人取笑了。

秋冉伸手接下，笑道：「那我收下了，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