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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黃的路燈光下，也能瞧見他臉上不太正常的紅暈，像是醉了酒，秋冉也不知道是打哪兒來的勇氣，攔下一輛計程車送了他回家。

之後，便有了一夜的荒唐。

「是麼。」鬱琛垂下眼眸，似乎是在回想自己是否有做過這麼一次演講。

秋冉並不指望眼前這位身價過億的能夠回想起這麼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只是捏著手機的手緊了又緊，似乎這個光滑的鐵塊變得珍貴起來。

裡面有鬱琛的電話號碼。

在昨天之前，她以為他們之間的關係，最多不過是她從遠處遙遙看他一眼，涇渭分明，永遠不會有交集。

「那我……走了。」秋冉的胸腔緊張到肌肉繃直，在大夏天裡說話都打起了顫。

她彎下腰，去拿茶几上的包。

「你就這樣出去？」鬱琛的視線落在她的穿著上。

秋冉低頭掃了一眼光潔的腿，有些窘迫地問：「你們這個小區，允許叫的專車開到地下車庫嗎？」

她本是打算出去之後再叫車的，她雖然沒有堂而皇之這樣打扮外出過，但女生穿大號size的襯衫加下衣失蹤不是什麼驚奇的打扮，她趕緊回到酒店就是了。

對方沒有立刻回答她，秋冉小心翼翼抬起眼，見對方盯著自己的眼神，一半失語，一半探究。

「坐著，等等。」鬱琛沒有解釋要等什麼，泠泠落了一個主語，「秋冉。」

秋冉心下一顫。

雖然鬱琛的聲調很淡，但他原本的聲音很好聽，讓人聯想到雨霧裡混了冷香的清晨，他用這樣的聲音叫了她的名字。

秋冉在客廳的沙發上規規矩矩地坐好，沒敢問等什麼。

鬱琛轉身朝洗漱間的方向走去，隱隱約約傳來吹風機高速旋轉的聲音。

「叮咚——」

門鈴聲打破詭異的平衡，秋冉下意識朝門口的方向看去，沒動。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有朋友拜訪，秋冉的臉皮就算再糊上兩層都不夠霍霍。

浴室吹風機的聲音停止，鬱琛走了出來，便看見秋冉臉色糾結的臉。

秋冉對上他的眼神，像是被老師點名一般站了起來，猶豫開口：「我要不要迴避一下？」

鬱琛直接用行動回答了他，他徑直走到門口，開啟了房門。

秋冉心裡叫苦。

「鬱總。」門外響起一道恭謹幹練的女聲。

「在車庫等等，待會兒送個人走。」

「好的。」

隨即是高跟敲擊大理石地板的聲音，漸行漸遠。

秋冉敏銳聽出了「送個人」可能就是在指她。

鬱琛手裡提著一個硬質的禮袋關上門，秋冉瞥了一眼袋子的logo，認得這個品牌，不是她這種生活水平的人會去光顧的。

但是這個品牌，好像只賣女裝吧？

秋冉還在胡思亂想之際，鬱琛將袋子放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淡聲交代：「換上，賠你的。」

「……哦。」秋冉臉紅應下。

對方毀了她一條裙子，賠一條給她也說得過去，雖然她原來那條的價位遠遠夠不到禮賠的這條，但對於鬱琛來說，可能幾百和幾萬並沒有什麼差別吧。

秋冉沒多說什麼，提著袋子打算找個房間換上，在走道上茫然看了一圈，發現她只對主臥比較熟悉。

主臥是一套房子中絕對私密的領域，而鬱琛似乎對於她要前進的方向並沒有什麼異議。

他之前還將主臥單獨留給了她，所以她再回去換衣服，他應該也不會介意的吧。

關上門，封閉安靜的氛圍暫時解救了她繃緊的情緒，她掏出袋子裡的白色連衣裙，款式跟她原來那條差不多，及膝，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