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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鶴俊臉一熱,耳根都紅了:「我才不是離家出走。」
微涼的鼻尖蹭在傅雲崢臉側。
傅雲崢手掌輕扣餘鶴後頸:「病才剛好就光著身子到處亂跑,都快入冬了,冷不冷。」
餘鶴年輕火力壯,其實是不冷的,但傅雲崢一問,他就順水推舟,又把自己往傅雲崢懷裡塞了塞,做出貪暖的樣子,嘴上卻說:「不冷。」
這波餘鶴在第三層。
不冷裝冷但說不冷,行動和言語相反,又沒撒謊。
他餘鶴真是個天才,短短兩個月已經從夾著嗓子裝可憐,進化為用實際行動暗示傅雲崢自己很可憐。
這是套表面堅韌嘴硬,內裡脆弱柔軟那種高段位連招。
餘清硯就是這樣,內心想把餘鶴從餘家趕走,嘴上卻說要餘鶴留下來,然而又用行動表明沒辦法和餘鶴相處——
然後餘鶴就被趕走了。
作為高段位連招的實際受害者,餘鶴清楚這招非常好用。
漂亮的唇角微微上挑,餘鶴洋洋自得,心說這不得把傅雲崢給勾搭迷糊了。
遺憾的是,這波傅雲崢在大氣層。
看起來在傅雲崢心裡,餘鶴並不具備獻媚邀寵的心眼,所以餘鶴說不冷他就真以為餘鶴不冷。
傅雲崢聽餘鶴說不冷,當即輕輕推開餘鶴:「不冷別在我身上壓著,沉。」
餘鶴:「」
平a剋制一切花裡胡哨。
傅雲崢的腰椎有傷,餘鶴很是心疼,他翻身下來,側躺在床上把傅雲崢摟緊懷裡。
餘鶴問傅雲崢:「我以後能和你一起睡嗎?」
上次傅雲崢房間裝扶手,正趕上餘鶴髮燒,傅雲崢自然是沒法子日夜照顧病人。他倆晚上要躺一起睡,還不一定誰照顧誰,搬到一間臥室住事因此耽擱了下來。
此時餘鶴舊事重提,傅雲睜也沒拒絕。
年輕人都有種誓不罷休的執拗,達不到目的那股新鮮勁就總吊著。
好不容易才哄好的一隻小鶴,惹毛了不知又要飛哪兒折騰去了。
就順著餘鶴吧。
他和餘鶴作息都調不到一塊兒去,也沒什麼共同愛好,餘鶴和他住不了兩天就會覺得拘束沒意思,倒時候自然不了了之。
只是自己的身體
傅雲崢斂下眉,看著身側的餘鶴。
算了,左右不過是幾天,餘鶴很有分寸,從不對他的腰傷問東問西,這點讓傅雲睜和餘鶴相處很放鬆。
餘鶴何止不亂問,簡直沒把傅雲崢當成殘疾人,旁人都對傅雲崢的腿諱莫如深,生怕觸了他的逆鱗。餘鶴倒好,平日裡不是倚在傅雲崢肩上,就是躺在傅雲崢腿上。
歡好時,千奇百怪的姿勢更是層出不窮,也不知這孩子年紀輕輕哪兒學來的。
餘鶴從前的伴侶身體一定很好吧,傅雲崢估摸不是練雜技的就是學舞蹈的,否則怎麼能
實在太違揹人體構造。
真是為難了他半癱的腰椎和一把老骨頭。
第24章 (三合一)
臥室溫度恰人, 燈光柔和,這兩天打球體力消耗大,餘鶴只躺了一會兒就昏昏欲睡。
在傅雲崢身邊, 他總是犯困,猶如要把前幾年失眠缺的覺都補回來。
半夢半醒間,聽到傅雲崢對他說:「我去一下洗手間。」
餘鶴張開眼, 下意識坐起身想要扶傅雲崢。
傅雲崢按著餘鶴的肩頭讓他躺回去:「不用,既然一起住,總不能我一動你就跟著起來,這些事情我一直都是自己做的。」
餘鶴嗯了一聲, 他知道傅雲崢性格獨立要強,即便坐在輪椅上也有著足夠的自理能力。
傅雲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