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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一個有用的人,沒用的人會被替換掉。
不能被換掉,不能讓傅雲崢去包別人。
離開傅雲崢,他餘鶴就再也做不成攻了!讓已經習慣做攻的他去做受也太殘忍了。
也許他應該跟肖恩多請教些優秀理論經驗,再根據教學影片學習先進的技術,打聽打聽現在流行些什麼,避免因技術僵化老套而慘遭淘汰。
餘鶴跟在傅雲崢身後,緩緩往別墅的方向走去。心想如果他能早這般奮發進步,估計早就上名牌大學了吧。
可關鍵名牌大學也不考這個啊。
如果真有大學考這個,那可真是名副其實的野雞大學了。
哈哈哈,野雞大學。
他餘鶴果然與眾不同,努力的方向都和正常人不一樣。
這就是肖恩口中的幹一行愛一行吧。
他可真是太敬業了。
出趟門回來,許是因為著了涼,傅雲崢晚上又發起了高燒。
離上次發燒還沒到一個星期,這次生病連著小半個月都沒好,傅雲崢的身體果然不比常人底子康健,確實更虛弱一些。
就像這次發燒,居然連著低燒三天。
打了退燒針體溫能退下去,可幾個小時後就又燒上來,反反覆覆。
醫生堅持認為是因為傅雲崢不肯去醫院查病因。
黎靜堅持認為是餘鶴命硬,克傅雲崢。
餘鶴堅持認為是傅雲崢每次都不塗藥。
傅雲崢堅持認為是因為餘鶴非要照顧他。
比如此時,餘鶴靠在傅雲崢床邊,坐在小板凳上,半握著傅雲崢輸液的手,趴在傅雲崢胳膊上睡著了。
傅雲崢胳膊被壓得不過血,留置針裡都回血了。
輸液器滴壺裡的藥液懸而未落,藥液流不進去血管,軟管裡的血很快凝固,堵死了留置針的針口。
傅雲崢:「」
他輕輕推開餘鶴的腦袋,按響了呼叫鈴。
自從餘鶴自告奮勇『照顧』傅雲崢,傅雲崢這幾天按呼叫鈴的次數比之前一個月還要多。
呼叫鈴的另一端在樓下,按理說樓上幾乎是聽不到的,可奇怪的是,當呼叫鈴亮起時,餘鶴奇蹟般地醒了。
「怎麼了?」餘鶴揉著眼睛直起身:「傅先生?」
傅雲崢:「留置針回血了。」
餘鶴抬起手指輕捻針管,坐起身挺了挺腰:「嗯,是堵住了。」他站起來,從移動藥櫃抽屜裡取出一次性輸液器:「不用叫醫生來,我會扎針。」
傅雲崢難得遲疑了一下:「不用麻煩。」
餘鶴揉了下眼睛:「扎留置針確實能少被扎幾次,可是你要用手拉吊環,胳膊上扎著針沒法用力,我給你扎手背,輸完液拔掉。」
他拆開消毒袋拔下針座,把針座和原來的管子接在一起,而後撥動流量調節器,熟練地排掉輸液管裡的空氣,還彈了一下針柄,彈去多餘的藥液,把輸液針插進滴壺裡。
看起來還挺專業的。
「你會扎針?」傅雲崢問。
餘鶴將留置針的鋼針頭推出來,貼好止血貼,拇指按著出血點加壓止血:
「嗯,我爸爸我養父不喜歡去醫院,也不喜歡醫生來我們家,他有點迷信,認為醫院是收人命的地方。我養母貧血,經常要打營養針,都是我幫她扎的。」
餘鶴的手指很有力,按在傅雲崢胳膊上存在感很強,施壓止血也論個巧勁兒,傅雲崢能感受到餘鶴手上力氣,但不疼。
下面的四根手指虛握,拇指指腹隔著止血貼,很熱。
留置針的鋼針比普通輸液針粗粗,造成的針口更大,餘鶴就多按了一會兒。
藥液是冷的,直接流進血管裡很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