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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鶴瞪大雙眼,呼吸急促,他年少輕狂、得寸進尺,在得到了這樣驚喜的回答後,猶自糾結於『粗劣』二字。
餘鶴質問傅雲崢:「那你為什麼這樣說?」
傅雲崢微微斂眉,沉聲說:「你還年輕,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你被我包養,有朝一日被人發現,你可以說是我逼你的。人們會同情你、善待你,可你要是要是和我在一起,他們會罵你自甘墮落,譏諷你恬不知恥。」
傅雲崢繼續說:「沒人會相信我們的『感情』,他們只會說你餘鶴為了錢什麼都肯做,陪著一個殘疾的老男人還陪上癮,用感情為這段骯髒的交易披上遮羞的外衣。」
只有十幾二十歲的小年輕,才會因心血來潮而開啟一段不顧後果的戀愛,傅雲崢作為一個成熟的男人,對親密關係的建立有著獨立的理解與思考。
這段關係在沒有愛情的介入下,已然足夠穩定,彼此也都感到了開心和輕鬆,完全沒有理由著急公開在世人面前,引人注意。
流言蜚語是最隱秘的毒藥。
他必須要考慮餘鶴的未來。
傅雲崢不介意外人如何看待自己,卻介意外人如何看待餘鶴,傅雲崢此生已然如此,所作所為是高尚還是低劣,都沒誰敢到他跟前造次評價。
可餘鶴不一樣,餘鶴未來人生很長,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同傅雲崢呆在一起,倘若他不在時,餘鶴會因此事被人譏笑,往後就算他千倍百倍報復回去,也不能解除餘鶴當下的難堪,所以他不能和餘鶴談感情,也沒法和餘鶴談感情。
他不需要退路,可以肆意妄為。
餘鶴不行。
傅雲崢像是完全不在意別人的評價,居然讓餘鶴說包養是被逼迫的,可若說他真不在意,怎麼又偏偏又擔心餘鶴被罵?
餘鶴萬萬沒想到,傅雲崢迴避感情的原因居然是因為自己。
傅雲崢年長於餘鶴,身居高位多年,足夠成熟沉穩,思慮也更加周全。
在餘鶴心中,傅雲崢不肯確定感情關係的原因舉不勝舉,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傅雲崢最大的顧慮竟是自己!
餘鶴單手扣住傅雲崢的後腦,直視著對方狹長的雙眸:「傅雲崢,你擔心的對我而言都不是問題,我的感情不需要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認可,我不允許你自怨自艾,什麼叫『殘疾的老男人』?我有多為你著迷難道你一點都感受不到嗎?」
傅雲崢錯開眼,展開絨毯披在餘鶴肩頭:「我又老又殘疾,你有什麼可著迷的。」
這樣鋒銳自諷的話說出來,也不知是刺痛餘鶴還是割傷自己。
餘鶴抬手掐住傅雲崢的下巴:「我不在乎你殘疾,而且你也不老,三十二歲哪兒老了?你帥跟電影明星一樣,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都看呆了」
餘鶴端詳著傅雲崢俊逸清揚的臉龐,語氣微酸:「而且你現在就這麼帥,我真不敢想像你十九歲得多俊,怎麼可能沒談過戀愛。」
傅雲崢順著餘鶴的力道仰起臉。
這種仰面的視角最考驗骨相,普通人根本經不住這種死亡角度的考驗,而傅雲崢揚起下巴後,流暢清晰的下頜線格外分明,近乎完美的骨相美得驚人,那是種超越性別和年齡的美感。
餘鶴每次細看,都驚訝於傅雲崢過人的英俊。
哪怕是臥病在床,甚至是雌伏於餘鶴身下,這都不會損傷傅雲崢那凌厲逼人的男人味,傅雲崢總是安靜的,劍眉隱忍微皺,溫熱的吻也不能讓那英俊眉眼沾染紅潮。
傅雲崢的眼神永遠是剋制的,彷彿立刻能從溫情與色相中抽身而出,理智地規劃出財閥公司下一年度的企業藍圖。
他是如此強大,如同汪洋,能夠承載餘鶴所有的愛與欲。
與那淡漠神情相反的,是傅雲崢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