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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闆叫什麼名字？」

張漠煙眨了眨眼睛，心想師哥什麼時候好奇心這麼重了，他笑道：「師哥，你不會是想替我教訓他吧？」

鍾實也笑了，他頓了一下，深深地看著張漠煙，鄭重地說：「確實可以。」

張漠煙愣了愣，很快就忍不住哈哈大笑，「師哥，哪有對老闆動手的。」

說完，他突然意識到，他對柯懷動起手來可是毫不含糊。

張漠煙心裡劃過一瞬間的異樣，被他迅速壓了下去，正好，服務員走了過來，把炸醬麵和小菜都端了上來。

「來一大桶可樂。」張漠煙痛快地道，「師哥，咱們剛才說哪了？」

「哦，說到這些年。」

「對，師哥，這些年你去哪了？」

鍾實笑了笑，夾了好幾片牛肉放到張漠煙的碗裡，這些年，他都在南非給一個黑人老闆當保鏢，危險，但是錢多，他不想讓張漠煙覺得他為了錢什麼都幹，就省略了一些內容，只道：「我後來出國了，在國外當保鏢。」

武校出來的學生，有不少都會去當保鏢，張漠煙不算意外，他坐享其成地夾了一塊牛肉放到嘴裡，大口嚼了起來，心想，可即便出了國，也可以接電話啊，不過，大概是因為電話費貴吧，還是要給師哥留面子，張漠煙沒有再繼續追問。

就在這時，電話再一次響起。

張漠煙側眸看了一眼螢幕，是經紀人打來的。

張漠煙不好意思地沖師哥點點頭，再一次接起電話，只是這次，他沒有再開外放。

電話裡，李斯伯告訴他已經安排好了訓練的事宜。

「今天下午就開始？」張漠煙忍不住皺眉。

「對，不要遲到啊。」

張漠煙無奈答應了下來，訓練要求是他打電話提的，總不好這麼快就推脫。

「是有事吧，有事情你就先去忙。」鍾實又夾了幾塊牛肉到張漠煙的碗裡，「再吃點肉。」

張漠煙看向師哥，過去在武校的時候，他每次遲到，很不會說謊的師哥就總是替他編瞎話，這麼多年了，師哥還是那個師哥，還是這麼體諒他。

可是，都這麼久沒見了，他總不能在第一次見面，連一頓飯都吃不完就走。遲到就遲到吧，跟老師好好道歉一下。

「沒什麼大事，飯總是要吃的。」張漠煙把盤裡剩下的牛肉統統都倒入師哥的碗裡，「師哥，你這次回京，是過來玩啊，還是打算長期在這邊工作？」

「我……打算在這邊開個武術學校，帶學生。」鍾實說完，低下頭扒了口麵條，又抬起眼，看著張漠煙，有點難為情地笑了。

「真的啊！那太好了！鍾師哥，以後我得叫你鍾校長了。」張漠煙高興地伸出拳頭，朝師哥的肩膀揮去。

鍾實一下子抬起胳膊，敏捷地抓住了張漠煙擊來的拳頭，卻在扣住的一刻，彷彿燙手似的，迅速地鬆開了。

他有些怔忡地看著桌面，臉頰慢慢爬上一抹淺淺的紅，「漠煙，你笑話我了。」

張漠煙看著這般靦腆的師哥，開心地笑了，彷彿又回到了少年時，「對了，師哥，你現在住哪兒啊？」

「我現在住賓館。」

「住什麼賓館，先住我那，等以後選好了地方，在學校附近租個房子，到時候再搬。」

鍾實猛然抬起眼，眼裡是藏不住的笑意，「不方便吧？」

「有什麼不方便，住賓館多貴，開武校有的是花錢的地方，現在能省就省。」張漠煙頓了下，又補了句，「別跟我客氣，我回我父母那兒就行。」

鍾實眼裡的光稍微黯淡了一下，但轉瞬即逝。

他摸了摸褲兜的鑰匙。這是他回北京之後剛買的一套三居室，今天才拿到鑰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