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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小道中只有他們兩個人,風聲呼嘯,月色無聲。
靠得太近了,寬闊胸膛泛著熱,她能聽見男人有些不穩的呼吸聲。
烏靈眼睫簇簇:「聽什麼?」
戚綏嗓音低啞:「我的心動聲。」
烏靈垂眸瞥著他按在自己手臂處的手掌,她並沒有感受到力度,但他的手背迸出青筋,骨結泛著白,分明是盡力剋制的模樣。
他在懇求:「你有聽見嗎?」
烏靈,你有聽到我心動的聲音嗎?我又一次心動沉淪,你有聽到嗎?
從烏靈答應葉須廉的約會時,他渾身泛著酸和痛;在聽到她清亮嗓音駁斥葉須廉時,他自豪又心動,身上的酸澀變成夏日咕嚕咕嚕的氣泡水,只要她回頭看他一眼,就能發現他的失態。
烏靈煞風景道:「衣服這麼厚,只能聽到你說話聲。」
戚綏頓時站在烏靈面前,解開衣釦,抓著烏靈的手往心房上放。
烏靈掙扎:「戚綏!」
戚綏不想聽,他雙眼灼灼放光,直到薄白襯衣蓋不住炙熱體溫,也蓋不住劇烈跳動的心跳聲。
烏靈避無可避,握住她的那隻大手灼熱滾燙,掌心下連結著心臟,如鼓如雷,她幾乎能聽到咚咚的聲響。
吵得可怕。
她看到對方眼裡直白又顯露的愛意,心間微顫,遽然被震撼到。
也在此時此刻意識到——這個男人真的愛上她了。
太奇怪了,他眼裡居然有這麼直率的歡喜和忐忑。
那樣濃鬱不加掩飾的愛意洶湧,如海嘯席捲。
她突然笑了一下,有些動容,也有些釋然。
戚綏窺見她眉梢微動,眼波傾轉,水盈盈的一樣好看,心臟跳得更厲害了,英俊臉龐侷促而緊張,他像是在點菸花的人,期待煙花點燃的那一剎那。
戚綏見她笑了,唇邊也染著笑意,眉眼俱笑。
「你」他神色真摯而緊張,口吻慎重又期待,「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但下一秒,烏靈輕柔地告訴他:「戚綏,我們不合適。」
烏靈把手掌從他滾燙手心抽離出來,不再貼著左心房處咚咚的心臟。
戚綏似乎忘記了語言,他近乎茫然地問:「什麼?」
他眼瞼微顫,漆黑瞳仁裡只映著烏靈一個人的身影,他著急補充道:「其實不用急著回答我,你可以再想一想。」
烏靈沒有避開這道受傷的視線:「你以前的時候也很喜歡拿我做比較,但我烏靈最討厭的就是比較。」
戚綏找到一個可以展示的點,迫不及待說道:「我改了,烏靈我都改了。」
「所有你不喜歡的點,我都已經改了。」
「你說要晚安kiss、早安kiss,我做到了;你讓我花時間用心照顧孩子,我用心了;你讓我去參加家長會,我每次都去了;不能把你和其他女人放在一起做對比,我也做到了」
烏靈打斷他:「戚綏,你又不是聖人。你有那麼多漂亮的床伴,有那麼多的逢場作戲的風花雪月,難道你就不會生出那麼一絲一毫的比較?比如這個小姑娘的眼睛好看,那個姑娘的頭髮烏黑。」
戚綏著急反駁:「我沒有!」
「我沒有那麼多!」
三十五年,距成年已過十七年,他確實有風花雪月,但沒人能讓他逢場作戲。
烏靈微怔,她脫口而出:「你難道要說我和她們不一樣?」她頓住,「這種話我也很討厭。」
那些過往早就成了過去,戚綏俯身平視她,眼神溫和:「烏靈,我沒有把你和別人做比較,你是世間獨一無二。」
「我確實有過往歷史,但我從四年前就不再找情人,更早的事已經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