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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房間的西瓜刀都在,唯獨劉秀房裡連地毯都掀開了還找不到,所以這把刀應該就是劉秀房裡的那把。
脖子是亂砍的,連兇器都是隨手撿現成的,砍完之後,提著血淋淋的刀怕人發現,就扔進了院子睡蓮缸裡……
陸善柔提著西瓜刀,按照腦子裡的猜想,模仿著兇犯的行兇過程,一遍又一遍的往返於臥房和睡蓮缸之間。
陶朱坐在涼棚下吃西瓜,「陸宜人看起來像鬼上身似的,魔怔了。」
魏崔城不許有人貶低他佩服的梧桐居士,「都這個時候還說風涼話,陸宜人對你那麼好,你有沒有心。」
「我有啊,在這呢。」陶朱拍著心臟的位置,「撲通撲通的跳,魏千戶要不要聽聽?」
這不就貼著你的胸了嗎?「男女授受不親。」魏崔城不想再和陶朱說話了——他今年二十八歲,都快步入而立之年,居然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姑娘調戲了!
世界之大,啥人都有,我不和她一般見識,魏崔城站起來,離開涼棚,遠離陶朱。
陶朱不以為意,呸呸吐出黑黝黝的西瓜籽,「逗你玩呢,別急啊,這麼快找到兇器,陸宜人已經顯示出她有真本領了,這兩天過的真刺激,比——比我家有意思多了,不虛此行啊!不管陸宜人查不查的出來,我都有法子把這事擺平,我們每個人都能全身而退,你要相信我。」
老子信你個屁!魏崔城氣得差點罵髒話了,見陸善柔身形搖搖欲墜,幾乎要栽進睡蓮缸,一個箭步竄過去,扶住了她的肩膀,「陸宜人,你怎麼了?」
「頭好暈。」陸善柔靠在他身上。這次不是裝的,酷暑炎熱,臥房裡沒有冰了,她一趟趟的走,太過投入,不知不覺已經汗流浹背,渾然不覺得累,差點中暑倒地。
魏崔城把她扶到涼棚下,他力氣大,從臥房裡搬了一張貴妃榻,要她躺下。
陶朱並非完全沒有心,站在旁邊笨拙的給陸善柔打扇子,「不要這麼拼命嘛,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陸善柔喝著半夏、茯苓等清熱解毒藥材製作的消暑湯,腦子還沉浸在案情裡,絮絮道:「兇手在進門之前沒有準備趁手的兇器,所以他進來的目的不是殺人,殺人是臨時起意,拿了桌上的西瓜刀亂砍。」
陶朱一邊打扇一邊說道:「肯定是金榮乾的,他第二天早起去壽寧侯府參加滿月宴,估摸是預備將來萬一查到他頭上,他好搬救兵。」
「你不要打斷我!」陸善柔把手裡的藥盞往地下狠狠一摔,一聲脆響,藥盞被當場分屍,濺了一地的藥汁,「目的!兇手進屋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你兇我?」陶朱難以置信,「我給你扇風你還兇我?你——」
魏崔城實在忍不住了,一把捂住陶朱的嘴巴,低聲道:「你閉嘴吧,別打擾陸宜人思考。」
陸善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身邊的一切都消失了,浮現她腦子裡的構圖。
陸善柔把自己想像成嫌犯金榮。
我是金榮,皇后是我表姐,壽寧侯是我表哥,仗著兩座大靠山,我酒後喜歡耍酒瘋,打人掐人,連李閣老的獨子我也敢打,每次都是被勸架的人隔開才罷手。
把伴宿的官妓折磨得半死不活是家常便飯,為此,我在青樓的名聲很臭,接待我的官妓甚至不惜灌醉自己,用麻痺來忘記痛苦。
我就是這麼一個爛人。
這一次,我聽說李兆先也在芳草院——不對,一山不容二虎,昨晚老鴇吩咐過所有人,不得告訴他們對方也在這裡,要不然又要打起來,砸了行院。
如果無人告知,我怎麼知道李兆先在鳴鸞的房間呢?
可是如果有人無意透露了訊息,被我知道了呢?這是有可能的。
好,那麼繼續,我偶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