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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相遇沒有愛,只有精密的計算和利用。
林書蕘呼吸急促,毛毯下的雙腿因憤怒而輕微抖動,「我們都以為阿音遇見了她的善緣,結果發現那是一個騎著鳳凰牌二八大杆腳踏車的魔鬼。是以,論文發表後,陶常寧就出軌逼迫阿音自動和他分手了。」
這就是王文音的前半生,所有情節都在走鋼絲,最終失控成一個既合理又不合理的「恐怖故事」。
明紗感到脊背一陣發涼。
這時,季嶼生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他開啟看了眼來信,蹙眉。
等林書蕘稍微平復情緒後,他說:「林奶奶,冒昧再向您請教幾個問題。」
「你說。」
「陶常寧的家境如何?」
「唉,他就一普通人,父母都是濱城本地的工薪階層,勉強能供他讀完大學,他一畢業就去他爸媽的單位謀職,退休後又在濱城開了家文具店。」
「還記得地址在哪嗎?」
「記得,在南崗果格里大街45號。他孫子和小宇小楓是一個幼兒園的,我前兩年送小宇小楓去學校,經常路過那裡。」
季嶼生還想再說什麼,林書蕘忽而低頭猛烈咳嗽,震得胸腔都發出了轟鳴聲。
見狀,明紗連忙放下筆,繞過去輕拍她的背部,幫她順氣。
張蓮從抽屜裡取了藥,端著一杯白開水走過來,提醒道:「媽,該吃藥了,你咳嗽還沒好,要注意用嗓。」
林書蕘小聲嘟囔:「讓咱再聊會兒,不礙事的,你文音阿姨去世,我連最後一面都沒見著,總覺得心裡有根刺沒日沒夜的折騰,怪難受的。」
「可是,我們已經和醫生約好今天帶您過去複查。」
「就不能再推遲兩天?」
「鴿子哪能說放就放,更何況病情又不講道理,萬一耽誤了最佳治療時機怎麼辦?」
張蓮說得對,事有輕重緩急之分,過分操勞實在對林書蕘的病情無益。
季嶼生暫時放下心中的疑惑,對林書蕘說:「林奶奶,您分享的這些資訊已經非常有用了,我們先去見陶常寧一面,有什麼情況再跟您聯絡。」
明紗附和道:「對啊,您就安心養病吧。」
林書蕘沒轍,唉聲嘆氣:「那成,這事就靠你們了。」
兩人應允,等林書蕘吃完藥休息,他們和張蓮互換了手機號碼,讓她有什麼事隨時電話聯絡。
午時,他們離開林書蕘家,去附近的路邊小飯館用餐,明紗一落座就迫不及待地跟季嶼生交流看法。
「你剛才突然問起陶常寧的家境,是不是有新發現啊?」
季嶼生垂眸瀏覽選單說:「禾莉給我發了一條簡訊。」
「那是鑑定結果出來了?」
「對。」
「我能看看嗎?」
「可以。」季嶼生開啟資訊頁,截圖發到她微訊號上。
明紗摸出手機,按下電源鍵,半天不見螢幕亮起。
「額……」
「怎麼了?」
明紗哭喪著臉:「我手機沒電了。」
季嶼生沉默片刻,直接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她:「拿我的看吧。」
啊?這是可以的嗎?
就那麼坦然地把手機交給了她?
裡面難道沒有一丁點死後也要爬出棺材刪除的聊天記錄和內容?
明紗忐忑地接過手機說:「就不怕我偷瞧你的秘密噢?」
許是她的反應有些過於好玩,季嶼生抬眼,視線停在她臉上不動,眸裡是溫柔的笑意與威脅:「嗯,我在看著你呢。」
我在……看著你呢。
明紗怔怔地默唸了一遍這句話,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