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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消災。」

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

她把紅紙貼右眼上，心裡直唸叨。

不會要出什麼事吧!

就這麼嘀咕到午飯時間，提示音響起，她沒去食堂吃，平時和黎陽閒聊時，會偶爾吐槽食堂的飯不好吃, 盛菜阿姨對學生們總是手抖，對老師也同樣不手軟。

他一年四季都要晨練，起來的比較早，聽了後就每天抽出時間做愛心盒飯，早上送上班時帶給女友，一週 菜品不重樣，還附帶水果，飯後零食，林暖是吃的又飽又健康。

此時她獨自坐在辦公室中，魚刺早在出鍋時就已經被摘乾淨，剛要嚥下，屋子就剩林暖一人，空曠寂靜，電 話鈴聲就像暴風雨般襲來，似乎在提醒著主人，出大事了。

「餵」

筷子掉到桌面，林暖腦袋一片空白。

電話是隔壁三姨打來的，王女士眼睛不舒服，差點暈倒了。

給組長發過請假資訊，她衝出教室，坐在計程車上手還是抖的。

擔心的事還是成真了。

外婆有很嚴重的白內障，到快要看不到的程度，王女士也受到影響，年輕起眼睛就一直不好，萬幸的是 ，老林眼神很亮，50以上的好，她的視力正常。

昨晚，王女士就唸叨頭暈眼眩，林暖要帶著去看醫生，她就說是高原反應還沒好。

父母那輩人對醫院都有些排斥，不到大病挺不住，一般是不願意去的。

勸不動，林暖就打算觀察兩天看看情況。

今天就出問題了，自責湧上心頭，王女士那麼好，為啥病痛老是找來，之前乳腺問題時，家裡怕她擔心 影響找工作，都是結束了才告訴的。

這回老林今早出差去了，剩她一個人，必須得做好，對著螢幕整理好表情，林暖跑上樓。

王女士正和醫生說著話，見她來了還樂呵呵跟醫生介紹。

「這是咱閨女，漂亮吧。」

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嘛！

「好看，隨阿姨了。」

中年醫生隨著附和幾句，幵始給她講述情況。

「手術必須得做，可現在下眼球晶體有些脫落，做手術會有風險」

醫學常識林暖聽不懂，但是看醫生的語氣，情況似乎很棘手。

她的心更沉了，後面患者已經進來，姐倆領著老父親，有商有量的，神色看著很是舒緩。

不像她，一個人，心都是顫的。

小時候王女士問她想不想個弟弟妹妹，林暖一口拒絕，現在想來遇到事時，身邊有人可以商量，起碼不 會慌亂。

「謝謝醫生。」

摟住王女士胳膊，她領著人先去做檢查。

醫院牆面成片成片的白，更映的長凳上坐著的林暖臉色慘烈，王女士已經進去檢查，她手捂著太陽穴低 下頭，眼神豪無聚焦的盯著地面。

皮鞋，球鞋，運動鞋，白的，黑的，粉的…

—雙雙鞋面路過，他們有一個共同點，均是腳步匆匆。

醫院這個地方，似乎總能給人帶去恐懼和不知所措，每個人都想擁有多腿多腳，那樣就可以同一時間辦 很多事，不用等待煎熬。

平時還算冷靜的林暖坐在這，怎麼都平靜不下來，要是她自己生病了，可以平常心對待。

親人就不行，她已經幻想出無數種可能，每一種都足夠壓倒林暖的神經。

老林正在飛機上，不能聯絡，很想有個人可以說說話，讓她不再陷入胡思亂想漩渦。

手中的電話緊緊捏住，上面是和黎陽的資訊，最後一條是她說不用過來，下面一片空白，沒有回覆。

其實，林暖心裡是想他來的，可現在是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