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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第一次問他這種問題。
「你這人怎麼回事啊,她怎麼樣你問我幹嘛,又跟我沒關係。」林沫然戰術性地喝了一口咖啡,但口太大,咖啡又太燙,差點把舌頭燙掉一層皮。
季眠:「不是我一有點風吹草動,你就炸毛嗎?」
「那是之前,」林沫然說,「我以為我是alpha嘛,總想跟你爭搶,現在你放心好啦,不會再搞破壞的。」
季眠:「……」
不該搞的時候亂搞,該搞的時候反而退卻。
不知道為什麼,林沫然有些想哭:「雖然我們做過臨時標記,但也只是臨時標記而已,沒關係的,你要是談戀愛了,我以後不找你幫忙就是了,我說真的。」
季眠也是第一次接受林沫然這樣的祝福。
真的嗎?
真的讓我談嗎?
真的不找我幫忙了嗎?
「林沫然,」季眠打斷他的胡言亂語,「你有喜歡的alpha嗎?」
「有,」林沫然說,「喜歡很久了。」
輪到季眠心煩意亂。
是了,有了自己喜歡的alpha才會鼓勵他去接受別人。
不是唐隨,唐隨不是重點,只是一個導火索。
季眠從沒有任何一刻,像現在這樣深刻地覺得,喜歡是要說出來的。
說不定對方也喜歡你呢。
說不定林沫然喜歡了很久的alpha,就是你呢。
「既然有喜歡的alpha了,」季眠說,「那以後我按時提醒你配抑制劑,不碰你就是了。」
「嗯。」林沫然點了下頭,然後頭就那麼低著,低成了駝鳥。
好沒出息啊,那股酸脹感要把自己吞沒。
季眠說以後都不碰他了,僅僅是聽到這樣一句話都跟心紮了一樣無法忍受。
季眠只是試探一下,逼林沫然說出真心話,怎麼也沒料到,林沫然會哭。
分化那天那麼難受都沒哭,他咬他腺體那麼疼也沒哭。
有一滴眼淚砸下來,落進咖啡杯裡。
再抬起頭來,分不清是淚中帶笑還是笑中帶淚。
季眠霎時慌了:「怎麼了你……」
「剛才迎風流淚了,沒緩過來,」林沫然越想維持體面,淚腺就越不聽話,他只好站起來,「我出去打個電話。」
根本沒有電話要打,為了二人約會不被打擾,他還給手機開了飛行。
幾分鐘後,林沫然回去,下了一個決定。
他要去那棵表白樹下,把喜歡的人寫下來。
喝完咖啡,他們是走著去的。
季眠一會兒走得急一會兒走得慢,他一向對自己很自信,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總是懷疑。
明明林沫然每一個細小的表現都指向他是那個他喜歡的alpha,卻還是擔心他寫下別人的名字。
走到目的地,林沫然在免費領紙處拿了張藍色的紙條,在上面寫了很簡單很直接的幾個字——
喜歡你。
落款是林沫然。
「……」
「不寫名字,誰知道是給誰的啊?」季眠說,「會引起誤會的。」
林沫然:「什麼誤會?」
「比如我看到,」季眠說,「就會以為是給我的。」
「那我就寫清楚。」林沫然取下紙條,將「你」字劃掉,補上兩個名字。
這句話變成了:
林沫然喜歡季眠。
季眠沒做任何回應,只是看著紙條笑。
但林沫然又要哭:「現在你知道了,滿意了?可以嘲笑我了?」
「你再仔細看看。」季眠說,「我的紙條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