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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強迫自己不看他的朋友圈,把他的手機號碼從通訊錄裡刪除,我想要人為的清掃乾淨一切屬於他的痕跡。
只有這樣,我才能把自己從對他的瘋狂思念中拖出來。
各自報到後,我們之間也會聯絡。都是他透過微信發過來,問問我好不好,讓我發些照片過去給他看看。
我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心,每次的回覆都淡淡的,簡單明瞭。
至於他要的照片,我不明白他要的是我的照片,還是學校的。我分析是後者的可能性很大,於是照了很多有人文特徵的照片發給他。
後來,我們不太聯絡了,經常十天半個月也不說一句話。
他有喜歡的女孩陪伴,我不想引起誤會,也不想因為我的個人情感影響到他的生活。是以,不論我多麼想他,都忍住了沒給他主動發過一個字。
減少聯絡之於我,很難,但必行。
我發誓,我要戒掉他!
快要放寒假的時候,他找了我一次,問我什麼時候回去。
我拿著手機盯著那幾個簡單的字,悲喜交加。
我以為不去想、不去看,就會真的遺忘。
可當他熟悉的頭像在提示我有未讀資訊時,我的思念如同奔湧的長河,一發不可收拾。
我握著手機,看著和他的通話頁面,哭得像個傻子。
原來,我還是那樣喜歡他,從未淡忘。
是啊,十八年,哪能那麼輕易就會忘記!
只是不忘記又能如何?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有我的生活,他有他的世界,互不相干。
想了好久,我在手機螢幕上打了一串字回過去,「還沒定下來,反正也不順路,不用管我了。」
當天下午,他發了一條朋友圈,只寫了五個字,「我們回家了。」下方的兩張圖片,一個是兩張機票的訂購記錄,另一張是兩隻牽在一起的手。
我的心好疼!
我一個人拎著行李箱跨山越海的踏上回家的路。
北方的寒假時間比較長,我可以舒舒服服的在家裡多窩些日子,也可以每天都吃到媽媽做的飯菜,這是我在學校最夢寐以求的。
魏清風比我早回來幾天,知道我回來以後,他不時的會敲我家的門來坐一會兒,和我聊聊天兒。
每次來他都是笑呵呵的,我不知道他是在表達歉意,還是有意求和,或者只是同齡人之間應有的交流。
不管哪一種,過去的已經過去,發生的也無法挽回。
他給我講學校裡的奇聞軼事,說他和花蕊的寢樓離得有多近,說他們都去哪裡玩兒過。然後把他們的合照一張張的展示給我看。
我給他講北方的鵝毛大雪和房簷下又長又直的冰溜子,我講那些不怕冷的北方人砸開厚厚的冰面跳進去游泳,我講那邊的鍋包肉酸酸甜甜比我媽做的還好吃。
他多數時間靜靜的聽著,偶爾會露出淺淺的笑容。有時候說我是個貪吃鬼,有時候叮囑我注意保暖別感冒了,有時候會說蘭月你一個人在那裡要多照顧自己。
我把他所做所說的一切全部歸於一個哥哥對妹妹的關懷,不敢多想,也不敢真的聽進去。反正我的日子還是要我一個人過,其他的都是浮雲。
有一天他進來,我正把雙腿搭在茶几上,彎著腰身狂啃西瓜,弄得臉上和兩條胳膊上都是西瓜汁。
他瞪了我兩眼,去洗手間拿了條濕毛巾丟給我,語氣頗為嫌棄,「你看看你哪有個女孩的樣子,哪家男孩願意做你男朋友啊。」
所以,你才把我的喜歡當成垃圾一樣踐踏,才把我損得那樣不堪嗎?
第10章 大哥
我的心臟猛地疼了一下,甜脆的西瓜立即索然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