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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貫儒雅溫潤的爸爸不禮貌的打斷了魏叔的話,他的聲音有些冷,也有些罕見的憤怒,「老魏,小月說不怪清風,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小月命大,沒死在井裡,我們知足。大夫剛剛說小月需要靜養,我就不送你們了。」
「就是,我們的女兒,我們自己會照顧的。魏清風的道歉我們受不起,以後我們也不會再往上貼。小月要睡了,你們回去吧,不必再來了。」
媽媽從沒對阿姨這樣的冷漠過,她都是為我。
「小月。」阿姨站在我床腳的位置上,輕聲的叫著我。
我張開眼睛,笑著看她,「阿姨我沒事,真的。」
魏叔知道我爸媽在氣頭上,多說無益,橫了一眼魏清風,帶頭轉身離開。
阿姨叮囑我好好養病,她會再來看我的,被我和媽媽拒絕了。
魏清風是最後一個離開的,他站在門邊回過頭看了我好一會兒,似乎有很多話要說。
我裝作沒看見的和媽媽撒嬌,要她給我削個桃子。
我和魏清風這一生的交集,在我掉進線井裡的那一刻,已經全線終止。
以後的我們就只是鄰居,我會管住自己,遠離他,但不會恨他。
說到底,其實他真的沒做錯什麼,只是不喜歡我而已。
是他約我吃的火鍋,卻是我願意跟著他出去的。
他把我扔在街上,帶著花蕊離開,也很正常。
錯就錯在那天的風雨太大,錯線上井的蓋子沒有人及時補上,錯在我自己不小心掉了進去。
僅此而已。
我喜歡他那麼多年,付出的心意不一定很快收回來。但我的理智會時刻提醒我,遠離他,忘記他。
這次的傷比上次墜崖嚴重得多,除了大面積的擦傷外,後背有個傷口縫了十六針,傷口在汙水裡泡得太久,都有不同程度的感染。
第24章 失望
這次的傷比上次墜崖嚴重得多,除了大面積的擦傷外,後背有個傷口縫了十六針,傷口在汙水裡泡得太久,都有不同程度的感染。
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發燒,人昏昏沉沉的,傷口疼得難受,滿身沒一處舒服的。
青青她們每天來看我,她們給我講笑話,哄我開心。可我始終提不起什麼興致,懨懨的,她們也就不說了,只安靜的陪著我,從早到晚。
自打那天魏家人離開後,爸媽和我都默契的沒有再提那晚的事情。
我不知道阿姨再有沒有來看過我,反正爸媽不提,我也不願意多想。
爸媽把全部的心思全都放在我身上,似乎魏家已經和我們無關了。
我悄悄的觀察媽媽幾次,尤其是前天阿姨又一次來看我,被媽媽拒之門外之後,她的眼角便帶著輕愁。
我暗暗嘆息,為了我,終究讓媽媽和阿姨的感情生分了。
有我這樣不爭氣的女兒,對於媽媽來說,也不知是福是禍。從現在的狀況來看,是禍的可能性更大。
魏清風帶著花蕊也來過一次,恰好爸媽出去大夫那裡問我的情況,我午睡醒來就看到站在床邊的他們。
花蕊嬌嬌弱弱的靠在他身上,兩隻大眼濕盈盈的看著我。
我懶得看她表演,沒有作聲。
魏清風難得的沒有計較我對她的冷淡,而是很誠懇的說他不該把我一個人扔在路上,要我原諒他。
對此,我完全無感。
相同的話他已經說過了,我根本就不需要。我平靜的告訴他用不著道歉,受這麼重的傷是我自己無能,和他無關。
本來嘛,要不是我對他硬不起心腸,我不會答應和他出去。
不和他出去,我又怎麼會把自己落入這麼可悲又狼狽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