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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歲那年,因為迷戀武打片裡武功高強的女俠一匹駿馬、一根長笛、執劍走天涯的英姿颯爽,開始默默的練習輕功,想要自學成才的練成絕世武功,做一個劫富濟貧、行俠仗義的一代巾幗。
結果從欄杆上蹦下去時摔傷膝蓋,坐在地上嗚嗚的哭。
大哥拿著棒棒糖哄我,他說,「女俠從不掉眼淚。」
我仰起頭問他,「那女俠吃棒棒糖嗎?」
他偏過頭想了想,肯定的點頭,「吃的,女俠最喜歡吃的就是棒棒糖。」
十歲那年我跳級,同學們都說我是個小怪物,小小年紀卻比他們的本事還要大。他們背後悄悄的議論我,卻沒有人願意和我一起玩兒。
我背著書包坐在操場的領操臺上落淚,初見清雋體態的少年不聲不響的坐我旁邊,遞給我一塊帶著精緻包裝的蛋糕,「吃飽才有力氣哭,你加油。」
我吃飽了,卻忘了繼續哭。
一晃我十三歲了,三幾個不良少年圍堵著我,要我把零花錢交給他們。
我年紀小,卻護財,小手按緊衣袋,搖著頭不肯屈服。
在他們的拳頭掄到我身上之前的最後一秒,一個人從天而降的將我擋在身後,他說不想捱揍就趕快滾。
壞人一轟而散,他背著我回家。我趴在他背上,前所未有的感覺到自己可能是個公主。
那年我穿著淡藍色百褶裙,捧著折了好久的九百九十九顆幸運星去阿姨家。那天是魏清風的生日,我要把我的幸運統統送給他。
他坐在沙發上冷眉冷眼的睨著我,「怎麼總是喜歡這些沒有意義的東西,無聊。」
晴朗的早上去上學,他在前邊大踏步的走,我跟在他身後小跑,卻總是追不上他。我要他等等我,他冷漠的只扔下一句,「來得及,你慢點走吧。」
從前的夢斷斷續續,即使在夢裡,魏清風也能把我傷得想要痛哭。
對了,我看到大哥了。他快兩年沒回來了吧,好久啊,久到我幾乎忘了他的存在。
兩年不見,我們只會在節假日互相問候,大哥極少會發朋友圈,我完全沒有其他可以瞭解他的渠道。不知道大哥他現在變成什麼樣子,還是我記憶中那個會在我傷心難過時給我棒棒糖和蛋糕的人嗎?
給我棒棒糖的大哥,他是我夢裡唯一的溫暖。
我沿著明亮的小路一直朝前走,前方忽然出現一團濃霧,我在霧氣的裹挾中迷亂的轉圈兒,卻怎麼也想不起我要去哪裡。
「小月,小月,快回來!」我聽到媽媽的聲音,她在呼喚我回家。
媽媽的聲音裡帶著重重的鼻音,那麼的焦灼,媽媽好像在哭啊!
恍然之間,好像又回到小時候。
媽媽抱著我在空蕩蕩的街上走,鞋底摩擦地面的聲音響得刺耳。
不知從哪裡落下一張大網,媽媽將我用力丟擲去,自己卻被網牢牢纏住。大網突然長出許多尖刺,閃著幽幽藍光,媽媽身上被刺破,每一道傷口都流著血。
「小月快跑。」大網收緊,媽媽的聲音越來越弱。
「不,媽媽,我不想一個人逃,媽媽陪小月好不好?」
媽媽搖著頭飄遠,我害怕極了,爬起來去追媽媽。
「媽媽,等等我!」
猛然張開眼睛,清晨的陽光直直刺進我的眼中,我趕忙抬起手去遮擋。
一隻溫暖而乾燥的大手動作極快的按住我,聲音中是瘋狂的喜悅,「別動,小心回血。老婆,女兒醒過來了。」
我回過神,鼻子裡充滿消毒水的刺激味道,頭頂透明的軟管裡,藥水正勻速滴落。
我沒死!
想起來了,是那個好心的老爺爺救了我。
又一次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