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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為什麼沒有早點提醒自己呢?
他抱著這個問題,在浮動的淡雅花香裡慢慢睡過去。
第二天,喻即安一大早交了班,查完房,開完醫囑之後,把花搬到了馮教授的病房去。
馮教授看了很高興,問他哪兒買的,「不便宜吧?養得那麼好。」
「朋友給的,他有兩盆,分了我一盆。」
馮教授笑道:「那你這朋友人不錯,能處。」
她躺在病床上,轉頭看了眼窗外,看見大朵白色的月季在日光下熱烈地綻放著,臉上的笑容忍不住多了些。
化療藥的副作用讓她覺得很累,只能經常躺著。
她跟喻即安說,這種累一開始是一種讓她起不來床,就連走到衛生間都覺得很難的累,等副作用輕一點以後,乏力感也跟著變輕一點。
她形容是:「能走路,但腿好像被拖住一樣,很重很重。」
不過雖然乏力,白天還是要儘可能下地走一走,因為躺著根本無濟於事。
「平時無聊,躺著覺得無聊,也不想走,現在好了,我可以多走過去看看花。」
李瑛聞言很愧疚,說:「早知道這樣,我應該早點買幾盆花過來的,多虧了即安細心。」
喻即安聞言連忙道:「我也是碰巧。」
「你已經很忙啦,又要管房子的裝修,又要照顧我,你才是最辛苦的。」馮教授握了握她的手安慰道。
馮教授說完,又問喻即安:「什麼時候輪到你科室講課?給同學們講講常用化療藥的副作用,或者教學查房來查查我?」
喻即安知道她是想趁機會多給學生傳授些知識,點頭應道:「下週三下午吧。」
每個週三下午,科室都要開病例討論會,病例討論結束,就是科室講課,可以說,這半天就是固定的科室學習時間。
喻即安從馮教授病房出來,繼續去忙自己的工作,檢查學生寫的病程記錄間隙,學生拿著實習報告冊過來,跟他說:「老師,可以幫我寫一下出科意見嗎?」
一附院對實習生的出科材料要求,是兩份手寫的大病歷,出科考試試卷和實習報告冊要有帶教老師和科主任的評語。
喻即安這時才恍然驚覺,四月都已經到了下旬,快過完了。
他應了聲好,從口袋裡掏出支紅筆,問學生:「給我留兩個錯別字了嗎?」
「留了留了,這裡,和這裡。」學生伸手過來指了指。
沒辦法,一個地方都不修改的話,醫教科是不給過的,理由是帶教老師沒有仔細批改。
喻即安覺得這個標準很讓人無語,怎麼的,不給我學生寫字認真,沒有錯別字是吧?
但胳膊拗不過大腿,也沒必要在這種細枝末節上較真,跟學生一起打個配合就算了。
「下個科去哪裡?」他改完大病歷,一邊寫出科意見,一邊問道。
「去心內。」學生回答道。
喻即安點點頭,囑咐:「好好學習,有不懂的多問老師和師兄師姐,也可以……問問我們科的老師。」
學生忙點頭道謝,雖然喻即安不怎麼愛說話,也不愛跟學生開玩笑,但論起講課,他在科室是數一數二的。
給學生寫完出科意見,登進系統修改並列印出病歷,忙完手頭的工作,已經十一點半了。
他下了夜班,臨走前去看了一下馮教授。
出來後接到家裡老太太的電話,告訴他:「我跟你葉奶奶去南山寺吃齋飯了,你中午下夜班回來自己煮點麵條將就將就。」
喻即安應好,但心裡想的卻是,我沒錢嗎,為什麼要將就?
於是他去了學校後門,本來想去茶餐廳,結果發現人很多,乾脆進了旁邊一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