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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是有點子離譜在身上的,這可是他家,他怎麼走得比她還慢,難道不該是他頭前帶路麼?!
喻即安回過神來,連忙跟上,可是走到她旁邊了,又忽然停下。
梁滿以為他要說什麼,便遞了個詢問的眼神。
結果這人話還沒說,臉先紅了,把她弄得一愣,這是怎麼了?
難道……她大姨媽來啦?不是吧,她那不怎麼規律的大姨媽,這麼不聲不響的嗎?!
她心裡惴惴不安,連忙催他快走,等進了喻家的門,她第一句話就是:「方便借用一下你家衛生間嗎?」
喻即安一愣,連連點頭:「……可以。」
應完頓了頓,「我帶你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梁滿攔下他,讓他仔細想想對房子的要求。
喻即安哦了聲,老實地留在了客廳,找杯子被她倒了杯水。
梁滿進了衛生間,關上門一看,沒有啊,大姨媽沒來啊。
那……他剛才臉紅個什麼勁?
梁滿心裡一動,覺得這事兒有點意思了。
很多時候人吶,腦子裡有一根線,兩頭連著些似懂非懂的東西,只要有人或者有什麼契機,把這線給弄斷了,有些事也就懂了。
她從廁所出來,甩著手上的水,喻即安見狀,忙把抽紙盒遞過去。
等她擦了手,又把水杯遞過來:「溫的,正好喝。」
梁滿眉頭一挑,接過水杯揶揄地看他一眼。
喻即安被她這個眼神看得心裡一跳,下意識就躲開視線,不敢和她正面接觸,像是生怕被她看穿自己的心思。
——雖然他也還有點懵,不知道自己心思是什麼。
梁滿把剛興起的那點浮動心思撇開,喝了口水,問他:「怎麼樣,想要一個什麼樣的新房?」
喻即安卻反問她:「你看到衛生間的牆面和天花板了麼?」
梁滿一愣,這個她還真沒留意,「……怎麼了嗎?」
「發黴了,籃球那麼大。」喻即安道,「而且很擁擠,我想要能方便點。」
「沒有做乾濕分離。」梁滿點頭說著,又抬眼在屋子裡四處看,「陽臺的天花板也有黴跡。」
「廚房也有。」喻即安帶她去看,比劃著名說,「櫥櫃太高了,家裡東西也很多,我想趁裝修扔掉一些。」
「那可要跟奶奶商量好,有些東西別看舊了,很可能是老人的念想。」
喻即安聽了這句,一本正經地接:「也有可能裝著寶貝,金條就是……」
梁滿立刻打斷:「別說了別說了,我不聽這個!」
沒見過這麼討厭的,非得逼人當賊是吧?!
喻即安眼睛眨了一下,忍不住笑起來,識相地轉移話題:「我還想改一下房間,我爸沒有書房,弄一個書房,然後放張沙發床,我回來也能睡。」
梁滿瞪了他一眼,恢復正常語氣,點頭問道:「還有嗎?」
其實也沒多少想要的東西,喻即安想的,無非是換換地板,重新漆一下牆,再換一下傢俱就可以了。
他的預算是二十萬以內,賣金條得了十三萬,他再加幾萬,梁滿說已經很夠了,他這個預算甚至可以換一下防盜網。
「晾衣杆換成電動的,這樣晾衣服就不用伸那麼長胳膊還怕夠不到了,老人家視力也不如年輕人,戳半天都可能戳不下來,原來的繼續保留,電動的到時候拆走搬去新家。」
「傢俱也是,我看奶奶的屋子裡有舊的櫥櫃,都還是好的,就跟馮教授那邊一樣,送去傢俱廠重新拋光打蠟,反正到時候搬去新家也要做這一步的,現在不過是提前罷了。」
喻即安連連點頭,跟著她在各處走,幫她測量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