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第1/2 頁)
他在這段時間裡沒能說服沈澍,就只好另尋他法。
姜裴將事情捋過一遍,打定了主意,再想到沈澍,又忍不住地頭疼。
當年的乖小孩怎麼就長歪成了這樣?
溝通無果,對話無果,連囚禁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答應了又不肯做到,被兇了還要委屈,鐵了心地一根筋,黏人又煩人,叫人恨不得抓過來打上一頓才解恨。
第29章 暴雨
沈兆麟和沈洄在書房了待了許久,依舊沒有出來的跡象。
沈澍瞧著逐漸昏暗的天色,心下不由得焦躁起來。
他原本答應過姜裴趕回去,現在卻被困在老宅中脫不了身。
猶豫再三,他走去窗邊,拿出手機撥通了別墅的號碼。
對面的鈴聲響了許久,電話才被接起。許媽像是匆匆趕了過來,聲音裡還帶著喘,「先生,您可算打來了。」
沈澍聽見這話,微微地皺起眉來,「怎麼了,是裴先生哪裡不舒服嗎?」
許媽在那頭忙道,「沒有沒有,裴先生好得很。」
「不過您昨日,是不是答應了裴先生今晚要來?我看裴先生晚上心神不寧的,晚飯也不肯吃。」
「他沒吃飯嗎?」沈澍用手指在無意識地敲著窗框,發出篤篤的輕響,目光又晃晃悠悠地落在二樓那間緊閉的門上。
「這樣,你煮一碗甜酒釀端上去,多放些枸杞,在旁邊看著他喝。」沈澍頓了頓,又接著道,「就說是我吩咐的,他不肯喝,回去我知道了,要罰你的。」
「哎,」許媽忙應下來,猶豫了一下,又試探著問道,「先生,那您今晚還回來嗎?」
還能回去嗎?
沈澍抿了抿唇,不自主地看向遠處低成一線的天。
不知道什麼時候,大塊墨色的雲湧上來,遮天蔽日地掩住了殘餘的一點天光,結成了霧沉沉的濃黑。
花園裡,蜻蜓四下亂飛,沒有章法地橫衝直撞,花葉在風裡頭瑟瑟地抖,殘枝骨碌碌滾過幾圈,撞在牆根上,發出『啪』的一聲輕響。
一切都成了明晃晃的昭示,暴風雨就要來了。
「我儘量吧。」他對著電話那頭低聲講道,「叫裴先生不必等我。」
「哎呀,先生,」許媽大約是在電話那端搖了搖頭,聲音有些模糊,不贊同地道,「我不好總是傳話的呀。」
「裴先生平常聽我這個老婆子講話聽得夠多啦,耳朵都要起繭子。」
「傳過去的話我又學不好的,先生的關心也學不來,先生不如自己對著裴先生講。」
「叫裴先生下來聽聽電話也好的呀。」
最初為了防止姜裴接近,沈澍特意把電話設在了一樓,又牢牢固定在了櫃子上。
雖然這個電話只能打到自己的手機上,可他當時滿心防備,近乎神經質地規避著一切風險,當然不肯留下這微小的一點。
叫姜裴下來聽電話嗎?
他收回放在窗臺的手指,拇指很輕地從泛紅的指關節處蹭過去,很難得地陷入了有些艱難的取捨中。
能夠從電話裡聽見姜裴的聲音實在是個巨大的誘惑,可是……太冒險了。
園丁昨天剛走,司機又不在,別墅裡只剩了許媽一個。
一旦開啟鎖鏈,以姜裴的力氣,很就能從別墅中逃脫。
而下一次,就再也抓不到他了。
「不必了,」他聽到自己的聲音響起,很平靜,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你再同他說一句,叫他早些睡。」
電話那邊安靜了很短的一會兒,接著,許媽低聲道,「是,我會轉告裴先生。」
「您還有別的吩咐嗎?」
沈澍的手指不自覺地用力,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