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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溫禮兩手死死按著容凡的肩膀,眼神凌厲,垂著眸子自上而下俯視著他:「從今天進門開始,你一共就對我說了這麼十來句話,你自己好好想想,除了第一句『你來了』,剩下還有哪句是能讓人聽得下去的?」
「你上高中那年我把你帶回來,到現在整整五年了,我花了這麼多心思在你身上,結果就養出了這麼一個小白眼狼。」傅溫禮緊咬著後牙,說著不禁嗤笑出了聲:「容凡,你現在當真是出息了,敢跟我傅溫禮面前說要打欠條還這麼理直氣壯的,除了你我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來了。」
「那些不會拋棄你、不會扔下你不管的話,我在你耳邊說得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可為什麼無論我怎麼跟你強調,其他人隨隨便便幾句話,輕而易舉就能把你影響了?」
傅溫禮一邊說著一邊鬆開他的肩膀,半跪在床上直起了身子:「你今天委不委屈我不知道,但有一點我很確定,你真的記性不太好。」
「我之前說過什麼來著?」傅溫禮盯著他,轉了轉自己的手腕:「你上次鬧著要離家出走,我沒罰你,這次可就真的不能再慣著你了。」
容凡從來沒有見過傅溫禮這副說話時冷冰冰、眼神中卻醞釀著怒火的模樣。他神色慌張地眨了眨眼,嘴唇輕顫磕磕絆絆叫了一聲「傅叔叔」。
緊跟著聽到的不是傅溫禮的回應,而是於安靜的房間內,突然傳來的那一聲皮帶金屬扣「咔噠」被解開的脆響。
第32章 「傅溫禮不行」
傅溫禮的手指修長,指節輕彎搭在印了暗紋的金屬扣上,自上而下俯視著容凡,眉眼間透著令人恐慌的壓迫感。
容凡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把他惹生氣了,辯解的話說不出口,只能抿著唇嚥了嚥唾沫,卻在看到傅溫禮當著自己的面,從褲腰間將皮帶一把抽出來的時候,霎時屏住呼吸,瞪直了眼睛。
還未來得及反應,容凡便被傅溫禮捏住胳膊翻了個身趴在床上。
傅溫禮的膝蓋夾著他大腿兩側的骨頭叫他動彈不得,下一秒,只聽見「啪」的一聲,容凡臀上的兩處軟肉隨著對方抽打的動作狠狠抖動了一下,緊接著便泛起了鑽心刺骨般火辣辣的疼。
容凡反手捂住傷處,痛叫了一聲,眼淚當時就流了下來。
這小白眼狼氣人的時候是真氣人,哭的時候,讓人看了又止不住心軟。
傅溫禮握著皮帶的手垂了下來,看他眼眶裡斷了線的珠子一個勁往下流,最終閉著眼疲憊地嘆了一口氣,鬆開他從床邊站了起來。
坐在窗邊的椅子上埋頭冷靜了兩分鐘,容凡斷斷續續的抽泣聲一直響徹在耳邊,擾得傅溫禮頭疼。
他站起身衝進了浴室,沒過一會兒,裡面的龍頭便傳出了嘩嘩的水聲。
再次出來的時候,傅溫禮的手上多了一塊冰毛巾,而容凡依舊保持著最初的那個姿勢,捂著屁股、肩膀一抽一抽的,任憑淚水打濕了被襟也決不開口認上一句錯。
傅溫禮斂著眸子坐到床邊盯著他聳動的背影,片刻之後,抬手去拉他遮在衛衣下的褲腰鬆緊帶。
容凡這次的反應很及時,胳膊狠狠一甩側著身子躲開,帶著哭腔直接喊出了聲:「別碰我,起開!」
因著他這一聲吼,傅溫禮的目光微微一震,很快臉上便浮現出擔憂的神色:「很疼嗎?讓我看看。」
「我不要!」容凡咬著牙氣鼓鼓地出聲。
想到人有可能嘴上倔強,心裡卻是在害羞,傅溫禮嘆口氣耐著性子解釋:「聽話,冰毛巾能止疼消腫。」
容凡看都不看他,下巴墊在床上一個勁地搖頭,碰也不讓他碰。
傅溫禮看著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實在無法, 最後心一橫,兩步上前抓著他的兩隻手就束到了頭頂,不管身下人怎麼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