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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淮半裸著上身裹了條浴巾從衛生間走出來,一邊擦頭髮一邊問他這是要去哪。
陸譯忱背對著人把褲子提上,邊扣皮帶邊側頭用餘光瞥了他一眼:「有事兒,出去一趟。」
說罷走到窗邊的軟塌上,把自己的襯衫拾了起來:「房續到明天下午了,你可以在這兒吃了午餐再走。」
宋淮皺了皺眉,從背後一直盯著他:「那你晚上還回來麼?」
「不了吧。」陸譯忱一邊係扣子一邊淡淡道:「我不一定到幾點了。」
宋淮沉下眸子,看著他想了想,片刻之後,勾唇笑了笑:「沒事,幾點我都等你。」
陸譯忱抬頭,與他的目光在半空中對上。
宋淮說話時的語氣有些漫不經心的,但眸底那抹玩味的神色卻是實打實把陸譯忱給刺著了。
他咬咬牙,狠狠白了對方一眼:「你他媽還能不能做個人了?我腰現在還酸著呢。」
宋淮猝然愣了愣,自己還沒說什麼,他那邊倒是先急了,遂吭哧一聲笑了出來:「是你讓我別停的,我聽你的話還有錯了?」
他說著一步步走近陸譯忱,湊到跟前的時候低頭就著人耳邊道:「你晚上記得回來,我給你揉揉。」
陸譯忱將他一把推開,沒好氣地嗤了一聲,撂下兩個字:「再說。」
之後把手機手錶該裝的裝上、該戴的戴上,換了鞋看都沒再看宋淮一眼,就這樣把他一個人留在了酒店房間裡。
開著車一路著急忙慌地趕到了shg,陸譯忱按著許燦給的包間號找到了地方。
一推開那扇液壓玻璃門,撲面而來的酒氣燻得他霎時就皺起了眉來。
包間裡光線很暗,沙發上靠坐著一個沉默的黑影,而對方面前的桌子上,擺著大大小小至少五六個空酒瓶。
陸譯忱站在門口大致瞟了一眼,其中不乏許一些上了年份的好酒,都是許燦的珍藏。
擰著眉走過去,他隨手撿了一個空瓶子在手裡掂了掂,之後看向傅溫禮:「病好了才多久?這麼喝不要命了?」
許燦站起身來給他挪了挪位置:「你可算來了,我店裡還一堆事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理了理衣服往門口走:「先把人交給你了啊,我一會兒忙完再過來。」
陸譯忱「嗯」了一聲,站在原地目送對方離開。
待室內的氣氛完全安靜下來後,才將手裡的酒瓶放下,轉身坐到傅溫禮身邊。
陸譯忱從盒子裡拔了根煙出來,點火的時候沒看傅溫禮,話卻是緊接著就問出了口:「要不要我給你潑杯冰水醒醒神?」
「不用。」傅溫禮靠在沙發上用手背擋著眼睛,嘴裡淡淡吐出兩個字:「沒醉。」
陸譯忱嗤了一聲:「你說說你,三十好幾的人了,這一天天的,真他媽是矯情透了。」
「這次徹底結束了。」傅溫禮閉著眼,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的:「他已經把我聯絡方式全刪了,這兩天正在籌劃著名搬家,說以後都不用再聯絡了。」
「他認真的?」陸譯忱挑眉看過去:「別不是又跟你在這兒耍小脾氣呢。」
傅溫禮沉默著沒應,一團愁雲卻緊鎖在眉宇間,久久揮之不去。
「我說句實話你別不愛聽啊。」陸譯忱咬著煙瞥了一眼身邊的人,須臾之後,幽幽道:「你活幾把該!」
「我早就跟你說過吧?如果喜歡,就大大方方跟人把關係確定了,否則就別再去招惹他。」
他這邊話音落地,傅溫禮於緘默中睜開了眼睛,目光冷冷地望了過來。
陸譯忱哼了一聲與他對視:「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如果你是覺得容凡年紀太小,那大可不必。他再怎麼說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