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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勢登時弱了下去,面上還是方才的樣子,但只剩一具空殼子了。
他冷的時候比誰都冷,無情的時候比誰都無情。
衛綰卻不怕,轉回目光輕輕笑了笑,「蕭生,我告訴你吧,什麼叫撒野。」
說罷猛然擰下車鑰匙,一腳把油門下的咖啡罐踢開,狠狠踩下油門,右手熟練的換擋,車速猛然提高,前面是一片草坪,衛綰也不打方向盤,直直的往上沖。
車頭馬上就要撞到草坪邊緣的時候,蕭生在那邊猛地踩下剎車,兩個人因為慣性齊齊向前。
車轟的一聲熄了火。
「你他媽想怎樣!」
「不該碰的我早就碰了,不該問的我也打聽過了,現在,不讓我加速我也加了,這就是撒野麼?那麼——」衛綰斜睨著蕭生,「你能把我怎樣?」
蕭生看了她幾秒,怒極反笑,輕飄飄扔下一句,「明天起,別跟我的班。」
說完之後下車大步離開。
車門摔的震天響。
衛綰這個人,你跟她來硬的,她就會炸起毛來跟你死磕到底;但是你只要給她一點軟,她立馬就弱下來,把柔軟的肚皮露出來。
典型的吃軟不吃硬。
所以當蕭生選擇冷硬對待之後,衛綰也怒了。
下午還有課,衛綰沒去,一個人窩在寢室睡了一下午,直到天黑才醒。
迷迷糊糊的翻了下手機,有好幾個未接來電和微信訊息,微信訊息全都來自宋小北,問她晚上吃什麼,要不要帶飯給她,未接來電都是林子溪,估計也是同樣的問題。
衛綰告訴宋小北不用帶了,她一會兒自己出去覓食。
退出聊天介面,駕校的群亮了一個紅點,衝到了最上面,衛綰點進去。
黎越澤:蕭哥,我們什麼時候考試啊?
蕭生幾乎秒回:下週一。
阮文宣:/驚恐,心裡還是沒底啊,怎麼辦。
這下蕭生沒回,在這段空隙時間裡,衛綰自然而然的想像著此刻蕭生在做什麼,是點了根煙?還是正和別人聊天,或者在開車?
衛綰把群裡的訊息遮蔽取消,坐起來開始穿衣服。
剛把衛衣套在脖子上,手機響了,是蕭生回復了訊息。
蕭生:沒關係,都能過。
衛綰放下手機,把衣服拉下來,露出的臉龐帶著淺淡的笑容。
穿好衣服,坐在床上,拿起手機,手指敲的飛快:如果沒過,還是你帶班嗎?
意料之中的沒有回覆,衛綰也沒等,戴上一個棒球帽就出了門。
從早晨到現在,衛綰一直很老實。
昨天和蕭生吵起來,今天如果再不知好歹,說不定蕭生真的會把她丟下去。
謀大事者,不拘小節,衛綰深諳這個道理。
眼見得蕭生和其他人如火如荼的講解考試時的諸多的技巧,目光只在掃視的時候才從她的身上稍稍略過,衛綰的嘴角不禁又向下撇了一個角度。
距離科目二考試,只有五天了。
衛綰其實心裡也沒底,五天之後,她還能不能找得到這個叫蕭生的男人。
都說露水情緣,但是她和蕭生,明顯只有露水,和她的一廂情願。
也不是非他不可的,她也畫過很多男人,其中不乏身材好到讓人飆鼻血的,畫過之後也都不了了之,衛綰心裡沒什麼感覺,唯獨畫作留了下來。
現在心裡卻是空落落的,總感覺缺了點什麼。
休息的時候衛綰站在山腳,野草長了遍地,一簇一簇的不均勻,衛綰穿著潔白的帆布鞋,一腳挨一腳的往前走走。
遠離市中心的高樓大廈,身處這樣的山間,白雲自頭頂悠悠拂過,時間好像都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