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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
姜憶羅朝著話音處看去,便見彩照扒著河岸看著她。
回想起兩人上次的不愉快,姜憶羅並不想搭理他。
彩照煩躁地甩了甩魚尾,濺起大片水花,臉上卻是露出委屈的神情,甕聲甕氣道:「你過來。」
姜憶羅歪著腦袋看了他兩眼,心下好奇他喊住自己的原因,到底還是走了過去。
不過她也不說話,就站在岸上抱著胳膊看他。
彩照扁了扁嘴,眼神往大殿的方向掃了一眼,吭哧了一會兒,道:「你昨晚睡在尊主殿中?」
姜憶羅不明白他問這話的意思,便點點頭:「對,怎麼了?」
不想她說完之後卻見彩照眼眶一紅,半是難過半是委屈地看著她,彷彿下一刻就要哭出來。
姜憶羅一愣,更迷茫了。
「你、你怎麼了?」
彩照沒有回答,反而帶著哭腔質問:「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那聲音、那語氣、那神情,彷彿姜憶羅就是個提上褲子不認人的渣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幹了什麼喪盡天良的惡事。
姜憶羅感覺自己完全跟不上他的腦迴路,可是看著眼間滴落的晶瑩,手比腦子快的上前一把接住,捏著他的眼淚仔細看了看,觸感冷硬,晶瑩剔透,竟然很像鑽石。
彩照原以為她是過來安慰自己的,沒想到竟然拿著顆破眼淚看來看去,頓時怒了。
「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啊?什麼?」姜憶羅迷茫地看著他,一副狀況外的模樣。
彩照紅著眼怒視著他,可是因為他剛哭過眼眶和鼻子都紅紅的,加之他本就長得十分俊秀,所以哪怕生氣瞪人看起來依舊像是撒嬌。
只是兩排亮白的小牙被他咬得咯咯作響,倒是多了幾分威懾力。
「你都摸過我那裡了,怎麼可以和別的男子睡覺!」彩照氣得胸腔起伏,扯著脖子喊道。
姜憶羅的目光隨著他的動作落在了他胸前,用目光描繪了一遍後才道:「你說清楚,我摸你哪兒了?」
她真得十分好奇,從上次開始這小魚妖彷彿就特別在意被她不小心摸過的地方,可是她實在搞不清楚當時到底摸了什麼。
彩照臉又紅了,順著脖子一路向下,吭哧了半晌終於小聲道:「尾巴。」
「啥?」姜憶羅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哪兒?」
「尾巴,我的尾巴。」彩照不滿地嘟囔,整條魚看起來又羞又臊。
「我就摸了一下你的尾巴,你氣什麼?」
姜憶羅蹲下身準備問清楚,然後便被羞惱交加的彩照潑了一臉水。
她伸手抹了一把臉,不悅地看著他。
彩照也不甘示弱回瞪著她:「我們玄靈錦鯉一族的魚尾只有伴侶才可以摸!」
姜憶羅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這個,她眨眨眼:「可是你當時在我身邊遊過,魚尾似乎也碰到我了。」
彩照氣得呼哧呼哧直喘,一把抱過尾巴,道:「不可能,我的魚尾不可能這麼沒節操!」
姜憶羅:「」罵誰呢?合著在指桑罵槐地罵她的手沒節操?!
她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我不知道你們族裡有這個規矩,我不是有意的,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摸了。」
彩照抱著魚尾,眼裡含著兩包淚,嗚咽道:「你不想負責任。」
「不是,我真得不知道你的魚尾不能摸。」
「嗚,你昨晚和應鈞尊主睡了。」
「你別胡說!我只是給師尊守夜,沒別的!」說起這個,姜憶羅便有點心虛。
玄靈錦鯉感知最是靈敏,見狀便知道她定然是有所期滿,於是更委屈,嚶嚶哭了起來,淚鑽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