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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鈞垂眸看著他,眼神十分冷漠:「你代表不了師門。」
毫不留情的話讓謝琅本就蒼白的臉色更白了幾分,他的嘴唇動了動,似是想開口解釋。
應鈞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繼續道:「謝琅,有心思不是壞事,但是得能藏得住,若是被人一眼看穿,便是蠢。」
謝琅心頭一驚,倏然抬頭,對上那雙透亮的眸子,有一種被人扒光了衣服從裡到外看透的錯覺。
「還有,姜憶羅任性與否,自有本尊擔著,你們既已退婚,便不必操心。」
應鈞難得多說了兩句,震驚了謝琅的同時,姜憶羅也怔怔地看著他。
只是兩人心思卻是截然不同,姜憶羅是不懂,師尊怎麼突然對著謝琅說了這麼多而且看起來還不太高興?謝琅想的是師尊居然什麼都知道了,會不會就是因此才對自己留下了壞印象?
自以為想通了關節的謝琅急忙解釋:「師尊許是誤會了,弟子和憶羅自小兩情相悅,只是家慈一意孤行,瞞著弟子退了婚。」
迎著應鈞越發清寒的目光,謝琅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最後整個人都僵住了,喉間乾澀,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應鈞還沒說什麼,姜憶羅便按捺不住了。
「謝琅,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誰和你兩情相悅?過往在你們謝家遭受的磋磨,我可都記得,你娘和林瑜寒冬臘月把我扔出門時鬧出了不小的動靜,你身為謝家少主能不知道?當時的你在哪兒?現在又在師尊面前扮演起了深情人設,你是不是拿人都當傻子?!」
「憶羅,我知道你惱我,我也承認母親有做得不妥的地方,只是她始終是我母親,看在她慈母之心的份上」
姜憶羅一聽便炸毛了:「你娘對你的慈母之心關我什麼事!我爹孃還為了救你爹沒了命,怎麼不見你們好好報答他們的救命之恩?」
謝琅被她這麼毫不留情的一番話懟得啞口無言,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只是礙於應鈞就在跟前,不好發作。
只是,他心中也難免開始懷疑,姜憶羅對他是不是真得沒有感情了?猶記得當年在謝家時,儘管她表現得不明顯,但是看向他時眼神中的傾慕卻是做不得假的。而且每逢節日和他的生日都會給他做些針線,只是彼時都被他隨手一丟,也不知道放哪兒了,或許是被下人直接扔了也說不好。
如今她再看向自己時,眼神裡儘是嫌惡,好像換了個人一般,他一時間有點搞不清楚,她到底是因著退婚一事生氣,還是當真對自己沒了感情。
謝琅尚在思索間,應鈞伸手在姜憶羅頭上輕撫了兩下,看起來很像是在給她順毛。
「莫氣。」溫潤的嗓音聽起來與面對謝琅時截然不同,好似換了個人。
姜憶羅轉頭看著那張溢位淡淡笑意的眸子,心情莫名平復了下來。
謝琅偷偷掃了兩眼,心頭猛然升起一絲怪異,兩人似乎格外親密,親密到容不下第三人。
順完毛的應鈞收回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再度恢復了之前的淡漠:「謝琅。」
「弟子在。」
話剛出口,一股強大的威壓將他的脊背都壓彎了,周身骨頭被壓得咯咯作響,五臟六腑彷彿全都擠作了一團。
劇痛讓他渾身止不住的顫抖,緊咬的牙關滿是血腥氣,他沒忍住,痛撥出聲。
「先前的話你好好記住,本尊不想再說第二遍,你若想留在滄瀾境,便專注修煉,若再生旁的心思,便歸家去吧。」清冷的聲線暗含警告,彷彿只要謝琅敢說個不字,下一刻便會化為飛灰。
謝琅昏昏沉沉,抖著聲音應下。
直到應鈞帶著姜憶羅走遠後,他才癱軟在地,大口大口喘息著,過了許久他搖搖晃晃起身,抬眸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