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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傳見李婉那頭沒有出聲,有些奇怪問道:「李婉,怎麼了,有什麼事?」
李婉回神深呼吸一口氣,開口說道:「於總,我晚上見了一斗的一個領導。」
「嗯,怎麼說?」於傳耐心道。
李婉捏了捏拳,說道:「於總,你有沒有想過和一鬥合作?我是說不僅僅是投標的那種合作關係。」
「什麼意思?」於傳不解,但心裡隱隱猜出了幾分李婉的意思,她眼神微亮。
「一斗一直常年這麼壓價下去,最終的結果是他們會有自己的加工廠,他們基本上已經收集了所有的工廠資訊。與其這樣,不如我們工廠讓他們入股合作,這樣工廠的資金壓力能緩解,我們也不用每天求著他們的投標訂單。對他們來說這是種資源整合,雖然以他們的財力物力人力辦工廠不是難事,但有更好的辦法,雙方都能獲利,我覺得可以嘗試。」李婉徐徐說道。
「李婉,你這是讓我賣廠?」於傳沉聲問道。
「於總,我們現在一直被人牽著鼻子走沒有任何主動權,和賣廠有什麼區別?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舍部分對我們來說沉重的工廠,不是什麼壞事。回籠的資金,我們可以做其他事。工廠的資源共享是不可避免的趨勢,我們的生產線不是不可替代不可複製的。而現在去談,我們還有一些談判的空間可以爭取到利益,等以後真的工廠做不下去了,那就是真正等著任人宰割了。」李婉也沉聲嚴肅說道。她思來想去,她現在所面臨的困境也是工廠所面臨的困境,繁重的生產短缺的資金鍊,這些都成了她們自己發展的絆腳石,也成了別人拿捏她們的痛點。李婉不想和程晉那樣的人合作,與其和他虛與委蛇換取工廠訂單的一線生機,不如她們自己積極主動去尋求其他更健康的合作方式。而拿著錄音筆去告狀,期待他人的判斷憐惜帶來一絲可能根本維持不了多久的正義,也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於傳良久沒有說話。
李婉則繼續道:「於總,要疏通一斗一個採購經理一年要多少錢?明年換人了,我們再繼續去找關係?我覺得這不是事,我很厭惡這種環境和風氣,這也絕對不是長久健康的合作。一斗現在是在壓榨利用我們這些工廠,等他們自己要起生產線的時候,我們大家都要一起死,與其這樣,我們的資源就讓他們整合。」
於感測到很心痛,但她很清楚李婉說的很對,她也很震驚李婉的魄力和她說出這些話。又隔了好一會,於傳冷靜下來,她開始思考問道:「你晚上見的一斗領導是誰?你說的這些是他們那邊透露出來的想法嗎?」
李婉聞言,抬頭看著中天皎潔的月亮,虔誠撒謊道:「是一斗董事會的人,是她和我說一斗內部有這樣的想法。」
「這事你能談到什麼程度?」於傳又問道。
「我聽您的想法和意見再去談,晚上我沒有深入談,對方也只是提了一嘴。」李婉緩緩垂眼說道。
「你得給我時間考慮這事,李婉,這是一件大事。」於傳沉重說道。
「我知道,於總。我再去探探那邊的口風,我們再商量。」李婉也感到難過,但內心想法堅定。她要推動這件事情的促成,這是能救誠潤最好的辦法。很多老闆寧願工廠死在自己手裡也不願意被其他公司整合,他們享受當老闆的假象,實際業務上永遠被人牽著鼻子走,個人的虛榮貪慾都會毀了一個實業。
掛了於傳的電話,李婉又平復了會心情,點開通訊錄輸入「小王寶」,跳出了王觀之的電話號碼。這個備註是他們熱戀的時候,她給他取的,後來一直沒有改,她覺得他一直就是小王,有時候可愛得像個寶。現在,她點選編輯改成了「王觀之」,然後撥出了號碼。
王觀之在接了李婉的電話之後,關了電腦走出書房慢慢下了樓。他走到玄關邊不由站了會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