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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鶴聽著王觀之發火,慢慢說道:「我不借他,他就會找你或者別人,那不如我借他。怎麼,他今天終於找你借錢了?」
王觀之氣得沒說話。
王鶴停頓片刻說道:「他要不是你爸,他怎麼樣我都不會管,偏偏他是你爸,我有什麼辦法?他真出事,我們能見死不救?你良心能安?」
親情有時候就像一張無形的網,勒得人喘不過氣。王觀之一把結束通話了電話,一股氣無處發。他知道這幾年,王鶴一直在他前面替他承受這些事,王鶴經常和他說能力越大承受就要越多,他覺得這話也是種不公平,可見每個人都活在自己的不公平當中。李婉就是如此,她抗爭她忍受的不公平,王觀之在明白之後,越發能時不時體會到李婉為什麼堅持為什麼固執。因為妥協就是沒有路,永遠會被困在一些既定的怪圈裡。
王觀之一直很不想面對袁永,他一度認為眼不見為淨就能避開,事實上他就是在自欺欺人。承認了這點,王觀之更氣自己了。下班的時候,他黑沉著一張臉從辦公室出來,嚴明看到他,心知他下午和父親鬧矛盾,便問:「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王觀之冷冷看了他一眼說道:「不去。」
「心情不好就去放鬆放鬆,別馬上回家悶在心裡,而且你這麼早回去有什麼事做?」嚴明寬慰朋友。
而王觀之冷酷丟下了一句話:「回家做飯。」
嚴明驚愕以為自己聽錯了,回神的時候王觀之已經進了電梯。
「家」是一個很奇妙的詞,李婉和王觀之之前交往了一年多,同居了大半年,彼此都在對方家裡住過,磨合過生活習慣,但也從來沒有這兩天複合後,這種很強烈的家的感覺。王觀之在廚房備完菜煲上湯,見李婉還沒有回來,獨自一人待著心裡苦悶,屋裡轉了圈坐下來給 phoenix 回信。
「phoenix,
我今天上午半天過得很好,到了下午過得不太好,因為我見到了我爸。我和他吵了一架,或者說我罵了他一頓,我爸那個人的性格一般不會和任何人大吵,他就悶聲不吭坐著挨罵,我以前覺得他很窩囊。現在也是,沒點氣性被人利用。
我爸和我媽離婚後就再婚了,他現在的家庭,妻子和孩子在我看來都不是什麼好人,一味慫恿他做投資,一家人好高騖遠。我不明白他為什麼完全看不到這裡面的風險,我們對他的勸說他都聽不進去,反而認為我們在害他肘掣他。
我們要是真的害他,他已經死在前幾次的投資失敗裡了。他為什麼不長教訓?
總之,我看到他就煩,今天更被他的所為煩到,整個下午的心情被他毀了,現在回到家也很鬱悶。原本下班想去水產市場買螃蟹做三個菜,結果螃蟹沒買就做了兩個菜煲了湯。我女朋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不敢催她,她工作起來就不管事,我就自己一個人在家鬱悶。
要不你來我家吃飯吧。
w」
王觀之悶悶寫完信,還認真在郵件裡附上了地址,之後他又覺得自己很幼稚搞笑,忍不住笑了笑,傳送了郵件。
李婉正收拾了準備下班,她臨下班時間被原彥叫住,她便幫原彥盤了下盧冬客戶的情況,一聊就聊久了。現在原彥走了,她才回辦公室收拾東西,看到手機提醒有郵件,一掃過是 w,她就不由笑了。
而看完信,她心裡心疼王觀之又覺得他可愛好笑,不過要不是透過郵件去讀這事,她估計看到的會是王觀之的臭臉用一副傲慢不屑的態度在說話。她以前總說王觀之不瞭解她,其實她對他的瞭解也很有限,在他強勢霸道的行為背後,也是一顆脆弱敏感的心。
李婉離開辦公室前,給王觀之回了微信,寬慰他:「你爸的自我認知和你們對他的認知不一樣,你們說他沒能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