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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戳戳她臉上的軟肉，「快起，洗漱完我送你回家。」

床上的人悠悠轉醒，迷濛著睜開眼，對上程煜的臉時還以為自己還在夢裡，怎麼一大早就看見他呢？

這麼想著，她又緩緩閉上眼。

程煜失笑，怎麼剛睜開眼又閉上了？

感覺要將她叫醒有點困難，他索性隔著被子將人抱起。林歡顏跟無骨動物一樣趴在他的肩上，真的摸到溫熱身體才猛然意識到不是做夢，她昨晚好像跟程煜在一起了，而且還在他家過夜了。

她猝然睜開眼，對上有些熟悉的環境，是她上次睡過的客房。

程煜正思考著要不要直接將人抱去浴室洗漱得了，一雙手就軟軟地攀上她的背，林歡顏還未完全清醒，略帶鼻音的聲音從他頸窩傳來：「早……」

「早。」

起得太早，林歡顏意識都有些漂浮，迷迷糊糊的被他帶到浴室洗漱，等洗完臉才意識到自己的妝好像昨晚被他卸了。

她扭過頭去看他，他手上正拿著兩瓶水乳，正是她常用的牌子，見她看過來便順手遞給她。

林歡顏愣愣地接過，後知後覺，浴室裡竟擺了很多護膚用品。

她又扭過頭去，「你這都什麼時候準備的？」

程煜很坦然：「上次去過你家後就開始準備了。」

「噢。」她應了聲，緩慢地又琢磨出些味道來，又扭頭看他，丟下一句結論：「看來程醫生蓄謀已久。」

他笑笑：「確實，追人要先有態度。」

「那請問，林小姐對她剛上任的男朋友的表現打幾分？」

林歡顏想了想，答：「滿分一百分的話……打99吧。」

「這麼高？」他有些驚訝，「那還有一分呢？哪裡扣了？」

「還有一分留著給你進步。」

「行吧，我再接再厲，期待您的百分評價。」

第31章 官宣

一夜大雪後, 北城銀裝素裹，放眼望去，枝頭樹梢皆是一片雪白，和路旁的紅色燈籠互相映襯著, 林歡顏有種一夜間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的感覺。

時候還早, 路上的車輛不多, 積雪也被清掃至兩邊, 早餐店內傳出裊裊熱氣, 升騰至半空, 很快又被風吹散。

程煜放緩車速，問她：「要不要買點早餐？」

林歡顏靠著車窗搖搖頭：「不了，起早了，沒什麼胃口。」

「那上班呢？」

「隨便對付幾口。」

到了路口，程煜打轉向燈，等過了彎再開口：「腸胃會不舒服的。」

「還好, 覺得餓了就會吃多一點。」大概是沒睡夠, 她有些蔫巴，斜倚著車窗看窗外白雪。

景潤離碧水灣不算太遠, 只要半個鐘的車程，但是由於她起床耽擱了些時間，原計劃該七點半到的, 結果到時已將近八點, 幸好他們一家人過年都會起晚些, 林歡顏稍微放下點心。

她真還沒想好該怎麼解釋自己夜不歸宿，而且她不太擅長撒謊, 每次說謊都會被他們看穿，也不知道哪裡看出來的。

正納悶著, 車子已經在她家門口停下。

程煜探過身子給她解安全帶，林歡顏還沒能很好地將自己的角色轉變為他女朋友，無措地往後縮了縮。

他伸指輕碰她的眉心：「快回去吧。」

「噢，好。」她愣愣地推門下車。

程煜看著她毫不留戀的背影覺得有些挫敗，怎麼連句再見都不跟他說的？

下一秒，緊閉的車窗被人敲響，他伸手降下車窗，林歡顏沖他勾勾手指，他撐著方向盤探過身去，她又謹慎地回頭看了眼，而後快速回頭，將頭探入車內，飛快地在他臉側印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