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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怕打耳洞疼。」姜至罕見地撒了句嬌,刻意放軟的語氣像貓爪一樣撓在時運心尖。
「痛覺不會很明顯的。」時運張嘴用犬齒在他耳垂上重重磕了一下,「頂多像這樣,一會兒就過去了。」
時運還含著那塊泛紅的面板,舌尖在自己留下的齒痕上療愈般一遍遍舔舐。
短暫的刺痛酥麻沒有讓姜至喪失理性,意識到問題的他眯著眼問:「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穿過。」時運終於放開他的耳垂,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大一的時候陪人去的。」
姜至順著鬆開的力度從對方懷裡掙脫,回身仔細看了看,果然在時運的右耳上發現了一處已經癒合但並不明顯的孔,只是之前自己一直沒留意。
他隱約覺得更有衝擊力的話還在後面等著自己。
「如果說,我不是第一次上市呢?」時運遲疑地開口,「我是復牌股[3],這是我第二次上市。」
如果把感情經歷比作證券交易市場,確認關係等同於股票上市的話,那麼與前任分手後的時運就一直處於停牌階段,從公開市場上銷聲匿跡了許多年,直到和姜至確認關係後才得以復市。
儘管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理性告訴姜至,從成年之後開始這漫長的十餘年間,時運有過感情經歷再正常不過。但面對他如此不加掩飾的坦白,姜至心裡反而不悅起來。
看來時運陪的這個「人」不是普通人,而是時運的前任、初戀。一個比一個更刺耳的身份標籤讓姜至發酸,只覺得這盛夏的氣溫真叫他冒火,時運這份信任讓他不知道該換什麼情緒應對了。
難道時運真的認為他毫不在意、能夠大方容忍這段過去嗎?
姜至突然想起之前時運對季景和耿耿於懷的眼神,混合著不甘與嫉妒,像一簇紅藍相間的火苗。自己此刻的表情又能得體到哪裡去呢……
他的無名火一下就洩去了大半:「能怎麼辦,我第一次踏足股市就被你這復牌股花心思套牢了,還能抽身嗎?」
感情里根本沒有用類似的經歷打平一說,時運對季景和的介懷、自己對時運前任的妒醋都不會被抹除,只能自我淡化和被後來者覆蓋。
這個耳洞就像是前段戀情的標記,時運讓它癒合,便是早已放下的證明。他已經不在意,姜至也沒道理揪著不放。
「我讓姜老師第一次做虧本買賣了呢?」時運彎腰,重新將下巴墊在姜至的肩膀上,「我不想再被摘牌了,之之你要不要給我一個永久上市的機會?」
姜至別過臉,躲開了他順勢的啄吻:「看你表現,你考察期可長著呢。」
「行啊。」落空的時運賊心不死,摸了摸姜至的耳垂,「我的提議是認真的。我知道你喜歡耳釘,所以就算知道會因為這事被你扣分也要說。」
姜至壓下心裡的甜意,佯裝生氣:「你又知道了?」
「因為我印象很深。之前在師傅那兒實習,中午下來買飯的時候偶然碰到過你幾次。」時運一字不差地轉述著記憶中的畫面,「那時候總是看見你無意識摸自己的耳垂。」
姜至不信:「真的是偶然?」
「好吧,是我知道你在附近兼職才故意繞去那邊的。」時運投降般笑笑,「你總在一家手作工坊前停下,然後在櫥窗面前蹲下就著玻璃上的投影試戴耳釘。我就想著,一定是你很喜歡,但又下不了決心穿洞。」
姜至驚訝地捂住嘴,他自己都差點要忘了這事:「當時我對自己說,如果半個月都沒有買主,我就去打。結果差最後一天,櫥窗就換新了。」
「可能是我註定與它無緣吧,也省了一次皮肉之苦。」姜至到今天依然記得當時的遺憾。
「是我買的。」時運微微嘆了口氣,「但一直沒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