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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溫言書每次想要接吻的時候就會有這樣的小動作。
衡寧的腦子裡率先閃過那句充滿曖昧和暗示意味的「思懷明天不在家」,緊接著就是那晚只屬他們於兩個人的「不可告人」。
他感覺屋裡的暖氣忽然升溫了,思維也逐漸混亂,下一秒,那人輕輕半仰起頭,那橘香味的漩渦瞬間將他整個人吸了進去。
那一刻,他的大腦幾乎是一片空白,只順遂著本能就輕輕俯下身去,他感覺到那橘子的香氣已經直接撫上了他的鼻尖。
溫言書也輕輕閉上眼,睫毛在輕顫,似乎正在悄然等待著他的靠近……
「砰」,一聲推門的脆響,兩個人幾乎是瞬間直起身來,一人拿起筆紙,另一個人端起空水杯喝著。
接著傳來的便是男生大大咧咧的呼喚:「小溫哥,我回來拿個東西,馬上就走啊!」
下一秒,就聽那人驚訝地喚了一句:「喲,衡老闆也來了。」
從橘香味裡驟然抽身的衡寧沒有回頭跟他打招呼。
他手裡捏著的筆發出咔咔的碎響,只覺得腦袋都跳得生疼。
媽的。衡寧在心裡恨恨地咒罵起來。
他媽的。
作者有話說:
何思懷:開門!查寢!讓我看看你們在搞什麼鬼登西!
第38章 新房客05
何思懷進門的時候, 其實還是有隱約感覺到氣氛不對的。
但他沒興趣琢磨是怎麼一回事,便決定裝傻到底,快速衝進房間裡, 頭也不回地裝好要拿的材料, 目不斜視地走出房門。
可那位衡老闆的煞氣實在太重了。
何思懷就算竭力遮蔽了兩個人的目光,還是能感受到一股刀扎一般的壓迫感。
於是他繃著脊樑骨, 在極度恐怖的沉默中迅速撤離。
他想起來溫言書說過, 衡寧這人恐同, 再加上那倆人之間也有股詭異的劍拔弩張, 那一刻,何思懷覺得自己似乎想通了。
於是他夾著手機緊張兮兮往樓下跑,驚魂未定地撥通了江北的電話。
「餵?北哥?我有那麼明顯能看出來是同性戀嗎?」何思懷緊張地問他, 「我感覺我要被反同勢力暗殺了!」
房間內, 溫言書被突如其來的一遭直接嚇垮在了桌邊, 好半天, 腦袋抵著桌面爬也爬不起來。
而身邊的衡寧也拄著筆, 輕輕閉上眼, 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心情。
突如其來的破門而入差點兒直接讓他迸出個腦溢血, 那直衝腦門的憤怒在他體內瘋狂撞擊了好半晌,險些在何思懷飛躍過他身後的瞬間化成結結實實的一拳,但他忍住了。
內化不良情緒非常傷身,他完全可以理解一邊的溫言書此時為何一臉腎虛, 待到心情平復時, 他也完全沒有那種世俗的慾望了。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他居然覺得其實這樣也蠻好的——什麼都沒發生, 算是及時止損, 要是光天化日又來前天晚上那麼一遭, 他可就真再不能騙自己一切都是意外了。
挺好的,衡寧勸自己,何思懷這狗崽子他媽的幹得漂亮。
終於,衡寧重又拿回了溫言書放在桌上的錄音筆,重振旗鼓,一鼓作氣錄完了講解的音訊。
從頭到尾,溫言書都蔫巴著趴在桌子上,看樣子是久久無法釋懷了。
辦完公事,失去慾望的衡寧一臉正義凜然地起身打算離開。
死了很久的溫言書終於復活了,他像跳上岸的魚一樣掙扎著起身,因為起得急,一個沒站穩還把桌子碰得嘩嘩響。
剛受過刺激的衡寧又驚悚地回過頭。
溫言書感到愧疚萬分——今天萬一給那人整不|舉了,那可真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