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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敢拍影片, 畢竟衡寧這個樣子看起來很嚇人, 真把這五花大綁的拿出去當證據, 被抓的也不知道是誰了。
衡寧聽他說完, 點點頭, 彎下腰, 解開了李自合手腕上的繩子。
一直到兩手解放,李自合都還是懵的,完全沒想到自己就這麼被放了。
他坐在原地愣愣地看著衡寧,又低頭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 好半天才道:「啊……?」
衡寧垂下眼瞼, 俯視他:「你可以選擇報警抓我,也可以選擇幫我的忙, 都是進過局子的人, 知道戴罪立功吧?」
李自合一聽, 這哪兒輪得著自己去選——報警抓他?自己一點兒證據也沒有,倒是對方一個反手就能給自己送進牢裡,還得是從重處罰。
要麼逃,要麼戴罪立功,李自合看著眼前這個人一身精於鍛鍊的肌肉,果斷放棄了前者。
他哆哆嗦嗦抬頭,就看衡寧把那手機還到他手裡:「按我說的做。」
根據李自合供述,為了保險起見,他們之間的交易已經不走線上進行,而是直接採取最原始卻又最安全的辦法,進行線下的現金交易。
幕後的老闆尋找層層疊加的線人,和沒有暴露姓名的李自合約好了時間地點進行無接觸交易,這樣一筆生意便完成了。
衡寧聽得冷笑——這一出既避免了在銀行交易留痕,同時還能幫幕後的老闆解決掉一大筆棘手的黑錢,而李自合這邊用來還賭債也根本不追究這些,確實是一舉三得的法子。
而衡寧的計劃,必然是要拿李自合騙人出來,直接截胡交易現場。儘管這樣做並不能直接揪到真正的幕後黑手,但是每往上抓一層,他們便裡真正的結果更進一步。
「我他媽……」李自合一聽這計劃,立刻嚇得腿軟了,「哥,給條活路……他們會殺了我的……」
衡寧道是不以為意地抬腳把人往樓上踹著:「放心,一會事兒辦完了你就得進去,他們殺不到那兒去的。」
李自合便噎住了——如果今兒個不按照這老爺說的做,第二天要債的可能也得把自己給卸了,算來算去,在局子裡好生待著,至少還能活命。
兩個人當著李自合的面,大聲密謀著。
這人說話嚴肅起來鬼都怕,一會兒像是殺神附體,一會兒又像是不苟言笑的刑警,總之別人怕什麼,他看起來就像什麼。
李自合哆哆嗦嗦地跟著衡寧來到自己家,他這棟房子的房租主要來源於倒賣溫言書的位置資訊。
一開啟門,沒裝潢的毛坯房、亂七八糟的列印照片、準備用來綁人的繩子、還有一瓶倒了一半的麻醉,讓溫言書一下誤以為自己穿越到了白馬橋那一片髒亂差的群居房裡。
衡寧嫌棄地用腳扒拉開一塊兒空地,又用紙巾把地上的灰擦乾淨,才讓溫言書過去坐好。
溫言書是第一次演戲,看著一堆對著自己的幾位興奮異常。
興奮到衡寧給他綁繩子的時候,他聞著那人身上的氣味,可恥得聯想到了一些帶顏色的畫面。
此時,衡寧的腦袋就抵著溫言書的鎖骨,蹭得溫言書心煩意亂。
他怕自己在這種千不該萬不該的場合產生反應,於是眼光朝下瞟,很快就「噗哧」一聲,輕輕在衡寧的耳邊笑起來。
「你這是紋身貼?」溫言書趁李自合聽不見,悄悄問,「看起來有點兒反光。」
衡寧倒也不避諱,承認道:「是啊,專門用來嚇唬他的。」
為了抓住李自合,衡寧從各方面做了充足的準備,比如完全摸清對方的生活節奏,比如提前準備了栓人的繩子,再比如為了嚇唬他專門貼了紋身貼。
「我以後還得找工作呢。」衡寧輕描淡寫地補充了一句,「紋了對職業有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