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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回家之前,她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姜黎把隨身背的小包開啟,低著頭翻出來不少東西。
她甚至拿過阮星蘅的手機,想也不想輸入自己的生日。
密碼鎖解開,她把所有的存款都轉入了他的帳戶。
「銀行卡,車鑰匙,還有保險箱的鑰匙,都給你。」
「我臥室裡還有幾個稀有皮的包包,我最珍貴的東西都在你這兒了。」
姜黎緊緊閉上眼睛,把一雙手伸到他面前。
「你要是還怕我走的話,就把我拷上吧。」
她大概是喝酒昏了天,說出來的話不管不顧。
阮星蘅的目光落在她細白如玉的手腕,他的眼神暗了幾分,其實心裡陰暗的時候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
姜黎是個很隨性的性格,有時候相處久了她就會嫌他管束的過多,有些不耐煩了。
上大學的時候,有兩回鬧的兇了,她直接不耐煩地提了分手。
被她拋棄丟在原地的那一刻,阮星蘅在想,如果沒有道德和法律的頂層約束。
他大概真的想把她永遠拷在身邊。
可他也明白,玫瑰不是他一人的玫瑰。
她終歸是要肆意盛放在一望無際的原野之上。
—
年關將至,姜黎所在的電視臺也正式進入了放假。
阮星蘅這些天也留在了家裡,他換了一身深灰色的家居服,戴了一副黑框眼鏡,有條不紊的處理手上的實驗資料。
姜黎在臥室裡欣賞著自己剛剛買來的漂亮衣服,有時候覺得無聊了,就躡手躡腳走到他身後。
有時候是捏捏他的耳垂,有時候是咬一咬他的脖頸。
「阮星蘅,你這樣打扮好像高中生哦。」
阮星蘅穿了一件薄毛衣,物理暖氣很足,他的領口鬆鬆垮垮,姜黎勾著手指隨便扯了一下,領口滑落肩頭,他的鎖骨清瘦微凸,像一截上好的羊脂玉。
在這個困頓的冬日,姜黎滿腦子都是「秀色可餐」四個字。
「我感覺我有潛在的犯罪慾望。」
說完這話姜黎立馬就溜了,她進臥室裡給阮星蘅挑了一身西服,他身形挺拔,穿西服總是有一種別樣的味道。
姜黎坐在梳妝檯前補了一下口紅,透過鏡子的反射,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阮星蘅身上。
他合起了電腦,身影從鏡中消失,像是故意似的,姜黎懊惱了一下。
下一秒,他又很快出現在她的房間裡。
準確來說,是還沒有完全把他的東西搬走的房間。
醫生這一行業總是格外忙的,雖然阮星蘅的主攻方向是科研類,但也免不了有一些緊急情況需要跟著喻教室一起上手術臺。
因此兩個人每次商量好的搬臥室的時間,總是會恰好的因為某些事情耽誤掉。
一來二去這件事也就耽擱了。
反正阮星蘅大部分時間都是睡在研究所的,少有的幾次回來也是歇在客廳的沙發上。
阮星蘅拎了一個長柄的水壺進來,他在臥室裡養了一個盆栽,因為剛冒了芽,所以姜黎看不大出來是什麼品種。
因為這間屋子採光好,所以這盆花一直都放在她的飄窗上養著。
「阮星蘅,你養的是什麼花啊?」
看著挺麻煩的,不僅要每天報到陽光充足的地方曬太陽,還得算著天數來澆水。
「是玫瑰。」
姜黎哦了一聲:「你還挺喜歡養這些麻煩的東西的,又是貓又是玫瑰花的。」
「嗯,希望等到的結果是好的。」阮星蘅回答了她的話,隨後開始拿起床上的衣服,手指搭在褲帶上準備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