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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柚。」
宋柚往下用力,枕頭遮擋了他的呼吸,他想要掙脫,又被宋柚控制住,身體心理都在顫抖。
最後季時淮以一種非常狼狽的姿態釋放了。
屋裡瀰漫著一種濃烈氣味,宋柚把蓋住季時淮腦袋的枕頭拿開,才發現季時淮竟然哭了。
眼尾泛著紅,深邃眼眸像是灑了一層金子,水光瀲灩,一滴淚從眼角入鬢,像個受盡欺辱的可憐蟲。
宋柚靜靜欣賞了一會他的狼狽,嘴角勾著惡劣的笑。
季時淮被她看得不自在,待餘顫終於結束,他用力一掙,不費力地掙脫了皮帶。
他身上膩乎乎的,怕把她弄髒,兩手夾著她腋下,把她架到一旁,絲毫不介意她剛才的粗魯,依舊是之前的話:「消氣了吧?」
宋柚猛地瞪向他,季時淮也不惱,笑著掀開被子,「你先躺著睡,我去洗洗。」
宋柚坐著沒動,身上披著季時淮蓋過來的被子,她坐在背光處,纖細線條一覽無餘,像一張裹著黑暗的剪紙。
季時淮除了對科研細心,對生活、社會狀態、處於很封閉的狀態,只有在宋柚這裡,他的感情細胞會無限蔓延,輕易就察覺出她今晚不對勁。
不過他今天心情愉悅,任由她胡鬧。
季時淮轉過身,揉著她臉頰,哄道:「以後能不能對我好點?」
宋柚笑了,「放心,我會對你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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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政最近氣色好了不少,能下地走幾圈,只不過走得時間長了,還是喘得厲害。
黃予梅就算再怨恨宋政,丈夫有難,她也狠不下心冷眼旁觀,寸步不離伺候,給宋政剝橘子吃。
宋柚跟著蹭了幾個橘子,見宋政還能有說有笑,心裡思忖,有些事當斷則斷,不能再拖下去了。
其樂融融的場面總是顯得過於短暫,宋柚掰著手指,幾次欲言又止。
宋政何其瞭解自己的女兒,唬著臉中氣十足地說:「在這裡磨蹭一上午,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黃予梅責怪宋政對女兒說話粗魯。
宋柚早就習慣了和宋政的相處模式,終於一口氣把這段時間陰差陽錯的恩怨全倒了出來。
昨夜下過雨,一大早天氣放晴,陽光懶洋洋爬進屋裡,像蓋了一層薄被,誰要是冷了就拼命裹一裹,熱了就躲進陰涼處,總之能自己想辦法消化。
病房門是虛掩,宋柚也沒特意去關,她聲音似怨似哀,恨意宣之於口,眼眶不自禁紅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一開始弄錯了人,接近的不是週一哲,而是季家二公子!」
宋政活了大半輩子,還真沒遇到這種巧合的事,就好像周家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餡餅沒等到,啪地一聲,天塌了,砸個粉身碎骨。
宋政怔怔盯著宋柚,宋柚坐在板凳上,注意到宋政眼神複雜,她杯弓蛇影低吼:「你休想!就算你把我送到季時淮床上,季家就會把宋氏集團還給你嗎?要真是這樣,又何必做這一大局!」
「再說了。」宋柚憤憤不平,擺爛道:「現在你女兒已經在人家床上了,你現在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咳咳咳。」
宋政猛地咳嗽,整張臉青紅交接,下一秒就要斷氣。
宋柚和黃予梅嚇壞了,忙給他順氣,宋柚咬著唇,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剛要按急救按鈕,宋政猛地緩過來,拍了拍她手臂。
「你們能不能心平氣和的聊。」好脾氣的黃予梅,難得發了火。
宋柚自知剛才說話有點重,主動給宋政倒了一杯水,老實坐在板凳上,等著宋政教育,準備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宋政在黃予梅攙扶下喝了一口水,靠在枕頭上,靜靜曬了會太陽,聲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