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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現實條件懸殊的男人。
生怕,她耗了力,投入了全部,又一場空。
陳淵在她身後,「我明白。」
陳政又在何佩瑜這裡住了兩晚。
降服男人,她的確有不小的本事,別怨江蓉罵她老狐狸精,五十多了,照樣纏得陳政在房裡跟她如膠似漆。
隔天早晨,陳政的秘書在書房門口撞上陳崇州,他剛起床,一身亞麻灰的純素睡衣,釦子沒系正,眼下有烏青。
他不習慣睡這邊,床榻太低。
秘書恭敬頷首,「二公子,早。」
陳崇州神情寡淡,「你有事?」
「陳董吩咐我,送一個女人的資料。」
他原本下樓去餐廳,立刻停住,「女人?」
秘書說,「姓沈,陳董在調查她的底細。」
陳崇州沉思片刻,沒出聲,旋即走向主臥,試探叩門,「父親。」
陳政還沒醒,是何佩瑜應聲,「你急嗎。」
「不是要緊事,您先休息。」
他站在過道目送秘書離去,進入陳政的書房。
辦公桌放置著一個檔案袋,抽出裡面的資料,現居地,任職企業,婚史,相片,事無巨細,陳列得一清二楚。
有不少,甚至是他一無所知的。
陳崇州臉色沒變化,捏緊那摞紙。
二婚,妄攀高枝,在陳政那,是大忌。
完全不會手下留情。
第46章 埋伏
何佩瑜趁著陳政洗漱的工夫,去扶梯口攔截陳崇州,「你和陳淵有來往嗎?」
他當即止步,「見過面。」
「陳淵有沒有養女人,你替他澄清倒是乾脆。」
她逼近,陳崇州從容不迫,站定在那。
「陳淵捏了你的把柄?你這麼袒護他。」
他眼瞼低垂,辨不明情緒,「我沒有袒護他。」
「陳政最反感他擅自養女人,他送上門的漏洞,你不死咬,還填補?」
陳崇州不語,一副淡漠相。
這兒子,何佩瑜始終頭疼。
不溫不火的,主意很正,很多事,他應了,卻未必做。
陳淵對江蓉一向恭敬,極少忤逆,「嫡長子」的約束與教養,刻進骨血裡。
而陳崇州,血裡有風,七分克制,三分野。
莫說何佩瑜,連陳政那塊辛辣的老薑,也猜不透他。
「陳崇州。」她厲聲警告,「不準隱瞞我任何情況。」
他背對她,停了半分鐘,徑直下樓。
陳淵接到陳崇州的電話時,剛睡著。
高層會議,專案談判,工程視察,幾日連軸轉,儘是疲憊。
而那端,一句話驚醒了他,「父親在調查沈楨。」
陳淵瞬間坐起。
「你離她遠點,是保她。」
陳崇州說完,結束通話,注視車頂棚,長長吐出一縷煙。
豪門權貴的高牆之內,見不得光的手段太多,風光的二代子弟依附於家族,也受制於家族。
奪權,爭鬥,聯姻,是他們一輩子繞不開的三座大山,從含著金鑰匙出生那一刻,便註定選擇不由己。
安橋在外間整理檔案,聽到裡間有動靜,她推開門,陳淵正繫著西褲的皮帶,「陳總,您不休息嗎?」
他顧不上答覆,拿起外套,匆匆朝門外走。
抵達一樓,直奔停車坪,陳政坐在車裡,窗戶敞了大半,神色異常冷,看樣子,強壓著怒氣。
陳淵走過去,還未開口,陳政下通牒,「我容你三天,和那女人斷乾淨。」
自從出周秉臣那檔子事,他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