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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沒頭沒尾的三個字讓溫瓷反應不過來。
盛驚瀾坦然敞開遮了一半的衣服, 齒間吐出兩個字:「腹肌。」
「……」她到底在擔心什麼。
溫瓷緩緩走過去,她在盛驚瀾面前的表現跟來之前的迫不及待截然不同。
她只記得當時在山洞裡的情況很危險, 所以心心念唸的都是盛驚瀾是否平安, 如今看到人精神奕奕地坐在這裡跟她開玩笑, 心裡的石頭落下大半。
「你的手……」那纏滿繃帶的人讓溫瓷心有餘悸, 不敢想像繃帶下的傷口有多猙獰。
那人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還沒斷。」
「哪有人這樣咒自己的。」溫瓷聽不得這種話。
男人眉頭一挑:「怎麼,你心疼?」
溫瓷一噎。
又來了, 他又開始用這種曖昧的話來挑逗她。
什麼「用你喜歡的方式來愛你」都是冠冕堂皇的話, 這人本性如此, 偽裝不了幾時。
似乎無話可說, 但盛驚瀾不會讓它冷場, 像大爺似的, 理直氣壯伸出手臂:「幫我穿衣服。」
溫瓷無動於衷:「你自己沒手嗎?」
他故意用下巴朝向纏繞紗布的胳膊:「不會吧,某人不會連幫救命恩人穿件衣服都不肯吧?」
含沙射影如此明顯,溫瓷還有什麼不懂的。
她走過去,牽起一側衣袖,順著盛驚瀾伸出的手臂穿進去,另一邊則需謹慎。
溫瓷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他的傷口,一邊穿一邊問:「疼嗎?疼你就說。」
「喊疼的話……」他斜仰起頭,唇邊湧出笑,「有人哄嗎?」
男人的目光直白又坦然,眼尾微挑,淚痣妖冶,桃花眼深邃含情,彷彿……赤裸裸的誘惑。
溫瓷動作一頓,不自然地眨動雙眼,手指擰著袖口往上一提,無情拒絕他的撩撥:「你又不是小孩。」
他哼聲笑,話裡稍有收斂:「你的手怎麼樣?」
「我沒事。」她當時撞岔氣了,送進醫院的時候照過片,沒什麼大礙。
溫瓷盯著他胳膊,兩人有來有往的關心:「那你的手?」
「也沒什麼問題,頂多就是吃飯需要人喂,衣服需要人穿,褲子……」他吊兒郎當的,又懂得在溫瓷羞惱之前適可而止,攤手笑,「可以自己脫。」
「我看你精神得很。」
盛驚瀾的體質比她好,傷得卻比她重。
這其中原因,她心裡明白,有感恩有愧疚,但不代表能夠芥蒂跟他回到從前。
盛驚瀾抬起胳膊:「寶貝,你可以對救命恩人溫柔點嗎?」
「我跟你沒那種關係。」
「翻臉不認人。」男人唇角微翹,「溫卿卿,你在渣我嗎?」
「你少往我身上安罪名。」現在的她已在心裡豎起高牆,難以攻破,「我關心你,照顧你,是因為你在冰川救我,僅此而已。」
「這樣啊……」盛驚瀾壓低嗓音,纏繞繃帶的手垂在床邊,「那你還挺難追的。」
溫瓷瞳孔微微一縮。
原本漸行漸遠的兩個人忽然共患難,還在山洞裡糊裡糊塗地吐露少年時的心意,幸虧盛驚瀾沒有主動提起,否則她將無地自容。
對了……秘密。
溫瓷眼睫微顫,一道模糊的聲音竄過腦海,「之前在山洞裡,你是不是說要告訴我一個秘密?」
下巴驀地一揚,盛驚瀾反問:「有嗎?不是你要告訴我秘密?」
溫瓷蹙起眉頭,當時她思緒模糊,記得不是很清楚。
男人眉眼生風:「卿卿十八歲在美術營見到我這件事,怎麼不早說?」
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