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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欲蓋彌彰地換了種說法,但我自然仍是知道他想藉此去表達什麼,他平日裡同我關係不錯,照理說他的面子我是會買的,但……他竟然和鍾言這樣的人統一了戰線,我的內心略微有些不忿,隨即決定以後也跟這人拉開距離。
敷衍地答覆了他,我本以為他會就此偃旗息鼓,可沒想到不多時,我列表裡唯一的媒體朋友竟然找到我,說薛恆這傢伙竟然透過我和他同在的一個群和一些共同好友拐彎抹角地加到了他。
薛恆果不其然花了很大一筆錢叫他去挖有關蘇沛的料,我那朋友找到我,是來謝我幫他介紹了這麼大一單生意。
我聽完頭痛不已,說到底這事跟我並沒有關係,既然他們已經達成了交易,那麼我自然也不好再去阻撓什麼。
清者自清,要是蘇沛本身就沒有問題,倒也不怕別人挖出料來,況且,就算真的有料,沒有公關團隊的薛恆恐怕也只能拿著那些「料」在自己朋友圈內小範圍傳播罷了。
直到到那時我才意識到,原來當初沒追到蘇沛,竟對薛恆打擊這麼大,他沒能得到他,所以甚至不惜花錢也要挖料毀掉她。
之後,我更是堅定了同這人不動聲色拉開距離的決心……至於蘇沛那邊,她跟我本身就沒有什麼關係,我不是什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好人,自然也犯不著為此專門去提醒她。
況且,被她纏上,也是一個麻煩。
那時候我一心撲在我那尚還未完成的影片上,只有向梧偶爾發來的寒暄,能令我察覺時間仍是流動的。
那一學期,課業比往常更為繁忙,那時的向梧仍還在蘇沛父親手下做一些零散的兼職工作,據說這是他在假期實習期間認識的前輩為他找到的機會。
「雖然公司制度不怎麼樣,但裡面還是有很多不錯的人。」向梧是這麼跟我說的。
在緊張的影片製作過程中,能跟他這樣聊天放鬆,倒也不錯。
當時,我這樣想。
那之後不久,東拼西湊,為特效而準備的資金已然籌集得差不多,我畫好了圖示,甚至都已經將對接的工作人員聯絡完畢。
直到一封郵件的到來,令我停下了的手頭所有的工作。
「哥們,你先加這個小號,我花了點錢暫時給這訊息摁下去了,這是你室友託我弄的,我覺得不好,才來聯絡你。」
發信人,儼然就是前段時間被薛恆找到的,我那身為媒體人的朋友。
隨信發來的,是兩張清晰的照片。
而照片的內容……則是蘇沛親暱地挽著我父親的手臂,並且將頭輕輕地靠在了他的肩上的畫面。
再下一張,便是我父親的汽車,蘇沛坐在了我母親平時才會坐的副駕駛上,掩著嘴傾身對我父親說話,眼中甚至還帶有笑意。
畫面足夠清晰,毋庸置疑,那就是我所熟悉的那兩個人,第二張,甚至清楚地照到了我父親的車牌號。
老實說,我難以形容當時我自己的心情。
我只能說,如果照片為實體,被我拿在手上,那麼我一定會狠狠將它們攥緊……但不會撕碎。
一瞬間,我想到了我那常年被滯留在家中的母親。
她最常對我說的一句話便是——媽媽這輩子只愛過你爸一個人。
她說這話的表情是幸福的,於是我也願意相信,這就是她此生所追求的一切幸福。
然而那一瞬間,我發現她的「幸福」,在我父親的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這是背叛,這不光是父親對母親的背叛,還有父親對我的背叛。
至於蘇沛——若說原先我還因為薛恆的事情對他產生了那麼一絲絲的同情,那麼此刻,那份同情在我心中也消失殆盡了。
一瞬間,我只想掐住她